当周游等人以及白义站在大槐树烧烤涮的店门前时,终于明白了吴有点所说的,为何一夜之间的废墟,看起来却像是过了百八十年的样子。
大槐树烧烤涮所在的位置,被蓝色的简易围挡给遮了个严严实实,不过这可难不住面前这几位不速之客。苏也如法炮制,仍旧用一叶符遮住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周游和张小普两个很自觉地上前去,分别朝两边拉扯着,便将围挡给扯开了一条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只见大槐树烧烤涮的店铺果然已经化为一堆的废墟,不,确切的说,是塌成了一个大坑,原本组建店铺的砖瓦碎块全都掉进了坑里。
“根据吴有点的说法,”苏也看着眼前的废墟,道,“夜市街的商家们都认为是因为体育场那天发生的意外,导致了这间铺子的坍塌。”
“他们是找不到原因,才用这个理由来作为牵强的解释吧。”周游摇头道,“且不说体育场跟夜市街差了多远,就算是受到了体育场那里的震动波及,那这一整条的夜市街怎么可能只一家大槐树烧烤涮被震塌,而其他的商铺却丝毫不受影响呢?”
人总是喜欢给不理解或者不愿意相信的事儿找出个理由,以便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工地上的地裂如是,大槐树烧烤涮亦如是。
“这不过是愚人们的借口罢了。”江月心眼睛骨碌碌乱转,似乎正在心里估量着眼跟前废墟的规模,不过这并不影响水人叮嘱周游一句:“那个吴什么的记忆,你确定消除了?”
“确定以及肯定保证不会有差。”周游就差拍胸脯了。
苏也亦看着废墟目不斜视,不过却并不妨碍她逮着空子对江月心刺上一刺:“就算没有完全消除记忆,难道你还会怕一个庸庸碌碌的普通人不成?”
“我会怕那样一个凡夫俗子?”江月心挺直了脊背,冷冷道,“你们想想,那个吴什么的老板话那么多,又总想瞎打听,我们能从他那里探听到信息,树精那边的帮手们也照样能从他那里打探我们的消息我只是在替你们操心罢了。”
“那你可是多虑了。”苏也仍是没什么温度地应道,“我们这会儿不是正愁找不到那帮家伙吗?他们若是能循着线索找到我们,那我们至少是我,对此求之不得呢!”
“呵,既然如此,那你干脆把一叶符撤了算了,大大方方的叫人找上来啊!”江月心言语仿若冷风。
苏也不甘示弱:“既然我们同行,我不能不顾及你们,迁就也是难免的。”
周游又开始头痛了。他无奈向分立在自己两侧的苏也和江月心摆摆手,道:“是呀,我们既然同行,就应该齐力”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吗?”江月心不客气地打断了周游,道,“你脊梁骨是软的吗?”
“我”周游还没来得及替自己辩解,却又被苏也语速慢悠悠,力道却几乎要横过来的声音给硬生生截断了:
“兼听则明,偏听则暗。总不能周游一直当你小利巴你才满意吧?”
“我什么”周游只觉得自己百口莫辩,更不知自己在两边的人儿中间,该怎么辩才算是好?
白义轻轻转到了废墟的另一边,似乎刻意要跟他们三个保持距离。
张小普在后头瞅见周游的尴尬,暗自替他叹口气,认为自己此时不帮他未免就太不够意思了。
于是,普通人张小普,在苏也和江月心越来越显露锋芒的你一言我一语中,拍了拍周游的肩膀。
周游虽然烦恼,但还是回头看了看张小普,道:“怎么了,小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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