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长年级挺大,背佝偻着,头发黄白,杂乱不堪,破旧的衣衫显得他更加的苍老,目测他的年级应该上百岁了吧。
黄尚从小并未进过庙宇或者道观,对里面的塑像自然不认得。
但他也知道,这里是朝天观的主殿,因为在正中间肃立着一尊高大威严的雕像,他自然不认得这雕像塑的是何方神圣。
建筑里面除了正对大门的那尊塑像之外,在周围紧挨墙壁的地方,大大小小的不下上百个塑像,不过也许时间太久没有人打扫或者没有人上香的缘故,整个屋子里面散发着一股霉臭味道,一些塑像的表面也开始脱落。
“帮我把这尊象搬过去罢!咳咳!”
老道长似乎没有把黄尚当外人一般,吩咐起黄尚来是那么的自然。
一尊断了头的塑像,不知道搬过去何用?
断头塑像虽然有上百斤重,但处于生理巅峰时期的黄尚,自然还是能办到的。
“嗯,咳咳,明天继续帮我打扫,所有的院子。”
老道长将手里的大扫帚丢给黄尚,也没道谢,自顾自的钻进了竹子搭箭的、四面透风的小屋中去了。
这老道长……。
黄尚苦笑着摇摇头,提起扫帚朝玄武堂的住地走去,在他的身后传来了老道长阵阵的咳嗽声。
就帮他一段时间罢,只是自己不会在这里呆得太久,
凉风无知的吹动着,树叶的沙沙声,和着不知名的虫子叫声,以及远处陆陆续续传来的猜拳的声音,组成了一副安宁的画卷。
拎着大扫帚的黄尚没有立即回去,而是随便找了一个靠近树林的地方坐下,欣赏这副安宁的夜画。
自己从黄家村一路逃来,路上经历得太多太多,自己在黄家村生活了十八年,并不知道外面的天地是如此的广阔,社会是如此的复杂。
这次逃亡,让他见识了太多的东西,人世界的悲欢离合,尔虞我诈。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逃亡之路,何时是一个终点?哪里才是自己最终的归宿?
“分手东墙,送君南浦。
目断行云,泪添细雨。
载恨孤舟,戛愁去橹。
厮看觑,两无语。
当时也割不断那样恩情,
今日个打迭起这般凄楚。”注
在他的身前的树林之中,一个女子低低的声音传了过来,声音虽然极低,且伴随着抽泣,但还是被黄尚听到了。
黄尚寻声慢慢的走进树林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斜靠在树干上,脸望明月,满是泪痕。
黄尚虽然不是读书人,但读的书也不算少,再怎么衰落,他的身份摆在那里。
不但黄家村的人从小就会教他读书识字,他的母亲更是从小就会逼着他读书写字,只是黄尚对读书写字没有多少兴趣,能逃则逃。
对此他没少受到他母亲的责骂,而黄天总是一脸笑意,惹得他母亲每次都是埋怨黄天:
“真是你的好儿子啊!”
虽然他不是很懂女子所念的是什么意思,不过大体意思他明白,这是她在思念另外一个人。
“唉!”
一想到自己的父母,黄尚禁不住叹息了一声。
“谁?!”
一声惊恐而颤抖的声音,女子突然转身,手里抓着一般菜刀,身体慢慢的朝树干后面躲避。
“小二……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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