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大地一片骄阳,官道两边的野草被太阳炙烤得垂头丧气一般,无数只知了在树上懒洋洋的呡叫着,打发着它们短暂而无聊的时光。
数辆马车在十来个戴着斗笠的家丁和丫鬟的护送下,逐渐朝东边驶去,前来送行的人并不多,一旦主角已经离开,这些送行之人自然三三两两的各自散去。
看着逐渐消失于天际的马车,靳思源眉头紧锁,似乎若有所思。
“王爷,认都已经走远了,咱们该回去了,这讨厌的夏日,烤得人都快熟了。”
一个家丁殷勤的给靳思源高举着一把大伞,嘴里嘟囔着。
“缙云呢,叫他来见我!”
很快一个三十多岁的精壮汉子骑马从远处飞奔而来,及得近处,从马上一跃而下。
缙云身穿短袖袍子,带竖边的衣裳,被一根黑黑的腰带紧紧的勒在腰间,一柄短刀悬挂腰际,一双黑皮高跟靴子,将地上踩出一个个小坑。
“缙云,红枫岭那边有异常么?”
靳思源头也不回,眼睛仍然盯着苟逊的马车离去的方向,似乎生怕苟逊的马车会突然出现。
“回王爷,就是前几日一个老头去了红枫岭,之后除了几个小尼下山采购东西之外,别无异处。”
靳思源一边捋着山羊胡子,一边低头沉思。
“王爷,您是不是担心……?”缙云凑近低声问。
“缙云啊,你父亲一直跟随着我,自从你父亲去世之后,你也快跟了我十年了吧!”
靳思源重重的拍着缙云的肩膀,忽然笑着说道。
“是……,王爷有事但管吩咐,属下一定尽心尽力!”
缙云马上明白了靳思源的意思,双脚并拢,抱拳弯腰朗声回答。
“你且俯耳过来,你今晚可如此这般……。”
靳思源在缙云的耳边嘀咕了半天之后,起身看着缙云。
“这……是,王爷,属下定不辱使命!”
南方的夏夜,总是闷热异常,在红枫岭山脚下通往上焉的道路旁边两里外的一个山谷,谷口是一座高大的城墙,整个山谷只有一个出入口,山门是由精铁铸成的两扇大铁门。
平时戒备森严的山谷口,此时却只有寥寥数人,慵懒的斜靠在城墙上,手中的长枪也伫立在城墙,几个士兵围在一起有说有笑。
往日在城墙上提着灯笼来回巡逻的士兵也消失不见,只有一盏昏暗的灯笼悬挂城门,将城门口几个字照亮。
黑口狱!
这里俨然就是靳国关押重犯的监管之处。
此时在监狱里面,十几个身穿粗步衣衫,身材高大壮实的黑影,正悄悄凭借着山谷的阴影,快速的朝山谷口靠近。
噗嗤
噗嗤
几把尖锐之物,在几个守门士兵还没来得及喊叫之前,直接捅进了他们的喉咙,顷刻间几个士兵软软的瘫倒在地。
而在城墙上数十米外的一个黑暗小屋内,缙云冷笑着看着这一幕,将手里的木棒狠狠的砸向了面前的铜锣。
随着哐当之声响起,山谷里面到处响起了呐喊声。
“不好了,有人越狱,快捉拿逃犯!”
等磨磨蹭蹭的士兵赶到山谷口时,那十几个黑影早就没了踪影。
缙云站在城墙上,再次挥动着手里的短刀,顿时山谷外两侧,百余名手持长枪短刀,一袭夜行衣服打扮的人陡然从隐藏之地钻了出来,开始呈扇形朝着那些逃走的黑影追去。
红枫岭山顶上一座简易的尼姑庵内,十来间茅草屋,只有一间屋内还亮着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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