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报恩的疑惑不解,没能换来一个满意的答复。
陈川只是含糊其辞的说是捡来的,至于为何没卖,是考虑到投身镖行需要一个防身的器具。干行镖买卖行当,没有个贴身利器可不行。
杨报恩虽然心中不信,但也没再追问下去。
这年头战乱不断,铁可是稀罕物什,谁会往大街上扔?真有这种好事,为啥我没碰到?
众人收拾好行头,将马匹骡子喂饱,院中走来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身形有些丰腴。
他是杨氏镖行的掌柜,接触押镖这个行当不久,算是子承父业。
掌柜的也只是在院中象征性的鼓舞了几句,此次押镖他并不会参与,而是将重任交给了杨报恩。
陈川见受此重任的杨报恩脸上并未有什么变化,想来是以往当这镖头当多了。
当镖头当麻了的感觉,陈川还没尝试过。
随着掌柜的废话连篇结束,镖队也正式启航。
宣州距离江宁府并不远,但是要途径数县,沿途山中也有不少流寇靠打家劫舍生存。所以此次押送也算是危险重重,但杨报恩脸上并未有担忧之色,往常遇到的山匪也多,但都能在他的刀下“化险为夷”。
镖车浩浩荡荡的出了宣州城,北上直奔高淳而去,他们将要在高淳进行补给住宿,然后过溧水县沿淮水北上,过了方山也就到了江宁府了。
其中最为凶险的地带,要数淮水两岸以及方山。
方山内有不少山匪结寨,而淮水这几年又新增了不少水匪。
不过靠近江宁府一带,又被大唐军队打压,已经销声匿迹一段时间了。杨报恩不敢掉以轻心,还是决定加倍小心一些。
坐在押送马车上的陈川不知从哪里搞来一根稻草,衔在嘴里倚靠着箱子,百无聊赖的问道:“杨镖头,这江宁府听说繁华的很,你去过几次啊?”
杨报恩骑在马上,摸着骢毛,说道:“也就去过两三回,江宁好玩的地方多的很。”
“哦?”陈川倒是来了兴趣,缠着杨报恩非要让他说个清楚。
杨报恩哈哈一笑,把江宁好玩的地方说了个遍。
从街巷之中的牌坊茶楼,讲到摊市里的油饼酥茶。又从酒肆里的百文好酒,讲到秦淮河里的一夜千金。石砖青瓦的民间小居,巍峨壮丽的皇家林园,在杨报恩口中描绘的是栩栩如生。
让陈川听的是大呼过瘾。
他偷偷摸摸的小声问杨报恩是否去过秦淮河消遣,惹来杨报恩一个白眼。
那秦淮河可是销金窟,靠自己这微薄的薪水酬劳,怕是一辈子都去不起一回。
二人扯皮打趣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野外的寒风吹动着枯木发出嘶哑的作响声,不时传来几声鸟鸣,增添了几分寂寥的气息。
已是春三月,本应是春耕农忙时节,却依旧冷的令人打颤。
陈川裹紧了身上的单薄衣衫,缩在车上打颤。
杨报恩看了他这副模样,告诉他马上就可以投宿休息了。
算了算时间,也快到高淳县了。
县外有个驿站,一直是南北往来商旅的休息落脚的地方,往来的人多了,驿站的规模也有了扩大。
众人抵达之时,已经有一队商旅在内休息了,院中停靠着不少驮着货物的马车。
杨报恩熟练的安排好轮班守夜的人员,找驿站要了三间房供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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