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还是坐在太师椅上,让白胡子摆好棋盘。
白胡子已经和杨泽一连下了好几天的棋,但从来没有赢过一盘。
杨泽走棋的路数不拘一格,任意而为,看似毫无章法,但在关键的时候却总是能够转危为安,反败为胜。
有几次,杨泽执的黑子都快被白子围清了。
但杨泽突然从另一个方位杀出,又打开了一条路,而且这条路又将原来封闭的道路都连成一片,形成了一张巨大的网。
每当这时候,白胡子就十分佩服,从心里感到服气。
的确,白胡子和杨百万下过不少棋,而且杨百万一直将白胡子留在身边,目的就是下棋,并不需要他参赞军务。
虽然白胡子也熟读兵书,但他很少谈论战事,都是和杨百万一起下棋。
而杨百万的棋艺却不如白胡子,虽然杨百万也赢得几次,但赢得十分侥幸,都是他接连悔棋,有时候要悔上五六步。
因此,白胡子还从来没有真正服输过,他刚开始和杨泽一起下棋的时候,根本不以为然,以为杨泽是杨百万的儿,老子都下他不过,儿子更不行。
不过,现在白胡子服气了,从心里十分服气,老老实实地将棋盘摆得很周正。
杨泽这边正和白胡子下着棋,突然有军士来汇报后山的情况,说是星儿果然派兵从后山开打。
白胡子也摸了一下胡子说道:“后山打起来了,丞相,你不去看一下吗?”
“下棋吧。”杨泽也摸了一下下巴,可惜什么也没有摸到,光溜溜的,还没有开始长胡子。
白胡子只得安心下棋,心说儿子比老子还能沉得住气。以往他和杨百万一起下棋的时候,每当有重大军情到来,杨百万都会将棋盘一推,然后说道:“老常,这盘棋算了,有军务到来。”
而现在,杨泽知道了后山正在战斗,他依然象没事人一样,依然和白胡子一起下棋,看不出有任何分心的状态。
其实杨泽还是观察了后山的情况,只是用神识扫了一眼,就将后山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
现在,呼儿派到后面攻山的人马,已经有一小半被捉住了。
呼儿在山下也是局促不能安,心里总觉得有一股不好的感觉,但是攻上后山的人马又没有一个打回汇报,都是有去无回,并没有传回一点消息,因此,呼儿也不知道后山有没有被拿下。
要说没有被拿下的话,要是遇到抵挡的话,他们要退回来才是正理,而现在有去无回,算什么呢。
因此,呼儿现在一丈二的和尚摸不到头顶,因为啥子呀,因为他长得太高了呗。
而现在,呼儿就有一股茫然的感觉,觉得有一些不好,又心存侥幸,以为是他的人马攻上去了,正在奋勇杀敌。
可是,要是真的奋勇杀敌的话,也该听到一些动静才对呀。
又过了十多分钟,呼儿终于呆不住了,觉得情况有点不对,于是让人停止了再向后山进军。
呼儿叫停了后山的攻击,就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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