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秦浪这货打猎就和喝水吃饭一样简单随便的情况,蒋欣也是有些好奇的,两家人如今住在一个院子里,经常看着,到觉得秦浪似乎越发的眼熟了。
这个时代的武功她也是了解过的,也就是比上辈子的那些武术高手稍微厉害点,负重也能高出一倍,轻功也仅限于翻墙,以及在树林间跳跃。
据记载,民间最长寿命的老人也就是一百三十多岁,山间有修炼的道士最长寿命听说能到二百多岁,却也只是听说话,并没有明确的记载和证据。
而大周朝,建国七十年,全国人均寿命男的49岁,女的53岁,比起蒋欣前一世人均寿命74岁,那差的很远呢,说明医疗水品和生活水品差得很多。
所以,秦浪就像个丛林收割机似的,出去一趟,就把山里搞空的架势,她也是好奇的,总觉得似曾相识。
但秦浪似乎并不避讳他们几人,收拾干净了,抓紧送到大酒楼去换了银钱来。
然后家里的所有男人们去了澡堂子洗澡。
大周朝的男子是蓄发的,只要能扎起,盘个发髻就可以,并没有要求多长,其实默认是只能简单修剪,最好是终生不剃发的,但是那样对于生活来说,确实有些不便利,所以大家私底下来会进行修剪,剪到一个合适的长度,方便盘发为止。
两个男孩子也是,都在蓄发当中,等从澡堂回来。
两家就她们四个女人,一下午的忙活,也把年夜饭摆上了。
用小泥炉子小火慢炖的猪蹄烧黄豆,爆炒的野蘑菇烧鸡,酸菜白肉,丸子烧的粉条汤,炸的藕夹,一大盆红烧的野猪排骨,还有一大盘的猪肉萝卜的饺子,菜色远不如在蒋家过年那般丰盛和精致,却也暖了一众人的心和胃。
蒋欣还拿出小瓷碗,给所有人,包括蒋荷这个十四岁的少女都倒了一杯酒,然后给给孩子们倒了煮好冰在室外的冰镇杏皮水。
蒋欣笑眯眯的道:“秦爷爷,爹,秦叔,给咱们几个小辈讲两句呗。”
秦老爷子笑呵呵的举着杯子对着众人道:“人生就是这样,经历苦难和喜悦之后,才懂关上一道门,自然也就开了一扇窗!上天不会辜负你。如果未尝试过苦涩,自然也品尝不出甜。希望来年,咱们两家更家兴旺!”
蒋存良经历了下放的艰辛,从被抄家那一刻起,原本还不太懂事的女儿一下子长大了,帮他这个父亲,撑起了这个家,此时此刻,全家人都能齐齐整整的聚在一起,他没有话说,举起杯子,一口蒙了,眼圈瞬间也跟着红了。
秦崇山是个文人,摸了摸长长的胡须,笑着道:“也不多什么了,希望小子姑娘们,来年都吃好喝好,穿暖!”
接下来就是吃喝了,虽然平时吃的也不错,可这么多好菜,还是第一次,两个孩子爱极了红烧的排骨,太香了,吃完排骨的手指头都香喷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沈敏小姑娘开心的晃着脚丫子,对范春花道:“阿娘,咱以后还能吃排骨吗?”
范春花拍了下女儿的脚丫子,笑道:“吃,过两天就给做给你吃!”
野猪被留下来一整只,收拾干净全部冷冻在院子里的柴房里挂着,冻得硬邦邦的,今儿做的排骨看着一大盆,却只做了五根,这野猪实在太大了,净肉三百多斤,和个大牛似的,估计他们能吃这一冬。
吃饱喝足,第二天,全部都穿上新衣服出去逛街,主要也是给周长兴拜年。
蒋欣他们带了个猪后腿,和两坛子高粱酒过去,周长兴欢喜的不行,范春花则和大头二头一起做了饭,大家伙又开心的做在一起吃了一顿好的。
周长兴则把最近看病的脉案拿了出来,和蒋欣分享。
内科的一些病症,蒋欣到没什么想法,毕竟她并不是医学专业的,但是外科的一些疾病,以及高血压,糖尿病的,诱发出来的病症,她倒是知道一些尝试性的知识,毕竟父母都是大夫,从小耳濡目染,多少都能听到些一些病症的症状。
于是就嘀嘀咕咕的周长兴交流了起来,周长兴激动得不行,拿着纸笔,一个个记录了下来。
对于蒋欣说的剖腹探查,这些他在医学古籍上倒是看到过,但这么多年,还真没见过那个大夫敢这样做的,也没有病人愿意这样做,毕竟现在的人将就死了要全尸,如果死了,身体被破坏,那是对死者的大不敬,很多人是不愿意的。
但是对于剖腹产取子,周长兴却觉得这个特别有执行的必要,女人生子九死一生,有如过鬼门关,稍有不慎,就会一尸两命。
很多时候,产婆在产妇大出血死后,会把孩子剖出来,很多时候,孩子是活着的,这种例子还是满常见的。
但是活体剖腹取子,还真没见过见过,也没听闻谁家这样做过。
蒋欣叹口气道:“手术最重要的,一是消毒,而是需要麻醉,麻沸散的方子掌握在太医院手里,就算你想尝试做一些手术,没有麻沸散,那也是不行的。”
周长兴叹口气,虽然很难得到麻沸散的方子,可得到了蒋欣这么多的见解和,对一些病症的延伸解释,他也是涨了很多知识,自是感激不尽的。
邀请了周长兴第二天来小院子吃火锅,几人这才慢慢走回去了,路上遇到有户人家杀羊,蒋欣顺嘴问了句卖不卖,却不想,主家养了不少,还真的愿意卖,一只成年的公羊要五两银子,怀孕的模样要七两银子。
蒋欣心中高兴,要了两只,一只公羊今天就杀了,吃顿肉,另外一只养着,留着喝羊奶。
到了家门口,远远的,就看到一团黑漆漆的东西窝在家门口。
蒋欣皱眉站在原地,秦浪也是看到了,摆摆手,让众人站在原地,他走近看了下,然后用手巴拉了下,就见一个黑漆漆的毛孩子被巴拉了起来,头脸,身上全黑漆漆的。
蒋欣这才走上前,蹲下来去看,看着身高,最多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蒋欣问道:“小家伙,你是谁啊,怎么在我们家门口啊?你找谁啊?”
黑漆漆的孩子歪着头看着蒋欣,咽了口唾沫:“吃。”
蒋欣微微一愣,随即笑了,对着爹爹道:“爹,要不,带回去,给点吃的?”
辽东这个地方,要饭的几乎看不到,谁家要是到了能要饭的地步,都要去大城市的,谁没事到辽州这里要来要饭啊。
毛孩子窝在一起看着不大,但是站起来,却个子不低,只是特别瘦弱。
秦浪杀羊去了,范春花则热了馒头,把早上做的切的白肉热了下端出来,那洗了手脸的毛孩子,坐下来拿着馒头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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