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会觉得可笑的人,才真的可笑呢?
许久之后,妃英理才推了推眼镜,有些闪躲地小声道:
“友谊,其实并不是那么值得托付的东西。”
当了多年的律师,妃英理早就见过了各式各样的背叛。
她出声提醒,自然是希望牧远能成长,这样,将来才不会因此而吃亏。
可在内心深处,妃英理却又有些希望未来的牧远……
永远不会改变。
…
话说完,妃英理便直接站起了身,准备关闭录像机,去车里将备用的合同拿出来,让牧远在认真地看过后再决定是否签署。
但还没等她迈开脚步,牧远的声音便再次响起了。
“不,妃律师,不值得托付的并不是友谊。”
伴随着坚定而有力的声音,牧远用双手将两分签署好的合约整理好,向前递出,再次道:
“不值得托付的,是错误的友人。”
妃英理脚步一顿,背对着牧远沉声道:“你怎么就能断定,谁是错误的友人?”
“人们常说,每一个寺庙的坊主都有着属于自己的特殊能力,就像木子坊主很会做菜那样。而我……”少许停顿,牧远望着妃英理的头顶上空,自信道:
“从小看人就很准。”
“小鬼……”妃英理肩膀微微一颤,大声道:“你太天真了!”
嘴上这样说着,可妃英理的嘴角却是微微有些上翘。
这一幕,要是被妃英理的同事或竞争对手看到,怕是一定会大跌眼镜。
工作状态中的女王,怎么可能会笑?
“那么,就让身为大人的我,来给你这天真的小鬼上一课吧。”
转过身,再度面向牧远时的妃英理,已经完全恢复了律政女王的姿态。
一把接过牧远手中的合约,妃英理将一旁的录像机往上抬了抬,对准了牧远的正脸。
“牧远先生,请容我再次向你确认,你已经确认、同意,并签署了这份,由木子房主遗愿所延伸出的限制条约了,对吧?”
牧远依旧望着妃英理头顶的上方,傻笑着点头道:“是的。”
“那么,现在开始展示合约内容与受遗赠人签字。”
说着,妃英理拿起了手中的合约,对准一旁的录像机,不紧不慢地,一页一页地展示了起来。
牧远则是始终保持着傻笑的状态,凝视着半空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直到……
“那么。”对着摄像机展示完所有合约内容的妃英理转过身,“就请牧远坊主,将另外一把捐款箱的钥匙,也交出来吧。”
“哦,捐款箱的钥匙啊,没问……题!?”
牧远下意识地伸手掏向袈裟的内里,但就在刚刚摸到捐款箱钥匙的那一瞬间,终于发现了问题。
事情,似乎有那么点不太对劲?
二泉寺捐款箱的钥匙一共有两把,主持手里有一把,管事沙弥手中也有一把。
木子主持手中的钥匙早在签订遗嘱委托的时候,就交给了妃英理。
另一把钥匙,自然是在二泉寺仅剩的另一个和尚——牧远的手中。
按理来说,在成为了新任主持坊主之后,两把钥匙是应该都交给牧远来保管的。
可为什么……现在反而要把已有的钥匙也交出去?
满脸疑惑中,牧远第一次,认真地看向了已经被妃英理拿在手中的合约。
这时,牧远终于发现了些许端倪。
木子和尚的遗愿明明很简单,可为什么……
这两份合约,会这么厚?
如果没记错的话,似乎直到合约的最后一页,全都写满了字?
说好的,纸片人没有坏心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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