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陈斯年来到证券大厅的时候，人比昨天还多。闹哄哄的，各种声音不绝于耳。他不想排队，便走向了二楼的中户区，没想到昨天那个热心散户跟来过来。

“有什么事吗？”陈斯年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不解的问道。

中年男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我看你像个读过书的大学生，有文化，不像我没什么文化，而且你昨天说的话也挺有道理的，我是最近缺钱才被老王他们几个带着玩股票。昨天赚了点钱，脑子一热就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了，在大厅看到你，就想来问问你是不是真的会马上降下来，要是真的我就不买了。”

陈斯年看着眼前这老实巴交的汉子，心里叹了口气，万恶的资本家！

“你要真觉得我像个有文化的人，就把手里的钱全部买空中共国际的股票。”

“什么是买空啊，我才玩不太懂。”中年男子问道。

“买空就是你用钱买中工国际的股票跌，你去前台问，她会告诉你的。”

陈斯年解释了一句就前往二楼的中户区。

中户区和大厅相比清净了许多，每个人都有专门的电脑，大多数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的电脑屏幕，或开心或愁眉。

“先生您好，我叫黄丽，第一次过来吗？这里需要检验一下您的资金。”前台小姐姐微笑着说道。

陈斯年把股票存单拿出，让她去验资，没记错的话，06年在这小县城进中户层大概需要两万快左右，存单里有将近三万块，应该是够了。

很快黄丽就回来了，恭敬的把存单交到陈斯年手里。陈斯年问道：“你们这里可以配资吗？”

黄丽微笑道：“我们证券公司是提供资金服务的，不知道先生你需要几倍杠杆。”

“十倍。”陈斯年报了个心里预期数值。

黄丽一愣，想了下说道：“我们一般是三倍到五倍，如果你想要十倍杠杆的话，利息方面可能要提高一点。”

“三万块，十倍，一个星期。利息怎么计算。”陈斯年简单明了的问道。

“一个星期的话是1个点，不过你的最高亏损只能达到百分之九，亏损接近百分之九的时候，我们就会收回账号。”黄丽微笑道。

陈斯年心想反正不会亏，利息高点就高点无所谓，点点头道：“行。”

配资是有额外提成的，利息越高，提成越高。三十万一个点就是三千块，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还是个学生的男生，眼睛都不眨一下就答应了。这让黄丽略感意外，不过也没多想，这都是业绩。

“那你先去找台机器，我马上去帮你申请账号。”黄丽说完，还对陈斯年抛了个媚眼。

两人签署完协议，陈斯年便登陆上账号开始操作。

黄丽只看看了一下人就傻掉了，中工国际这么利好的情况下，陈斯年直接全部买空。

为了客户的长期打算，黄丽不得不违反规定出声提醒道：“先生你是不是第一次买股票，这可是满仓啊，稍微涨一点你的账户我就得收回了。”

陈斯年给了黄丽一个自信的笑容，说道：“没事，我清楚。”

黄丽哦了一声，就重新回到前台凳子上，心想又少掉了一个长期客户。这年头在证券公司上班不仅自己服务态度要好，客户的脑袋也要好。像陈斯年这种碰运气的黄丽接待过不少，就没有一个是发财的，有些人到头来还怪自己坑了他。

哎，美女头痛啊！

陈斯年满仓买空之后，看了会那一直往下跌的股票觉得十分无趣，便走出了证券大厅，往后一个星期也是早上过来坐一会儿，然后早早就走了。

黄丽看陈斯年的眼神却是一天一个变化，从初见时的刻意讨好到第二天的疑惑，最后一天股市收市时，黄丽看陈斯年的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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