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魏丞相,可谓是辗转反侧,抓耳挠腮,如同一只猴子一般,上蹿下跳。
自陛下降下圣旨,凡一三五,二四六,不上朝开始,他每天过的如同度日如年一般。
尤其是在上蹿下跳之后,得来的结果便是,凡参加那次会议的大臣,均无勾结宫内。
就连那个摆着一副臭脸的叶侍郎,也从那一天开始,就没有接触过外人。
这番结果,怎能不让魏丞相惶恐。
既然没有人告密,那皇帝又是怎么发出那道具有深意的圣旨呢。
这道旨意恰倒好处的破坏了他死谏的计划。
如果说是碰巧,即便是打死魏成河他都不会想信。
怎可能如此之巧,让一副死棋,竟然活了一般,而且不仅活了,竟然一击打到了他关节之处,令他无比的被动。
皇上不上朝,这一番举动,早已被史官记录在案。
即便当今皇上不怕,他魏成河可是怕啊。
自古文人最重身后之名。
皇上不上朝,开国有史以来第一次发出如此之事,而且还是他魏成河在朝当宰相的时候发生。
这怎能不让魏成河恐惧呢。
他可不想看到以后史书记载。
今日,皇帝深感五朝元老乃皇权毒瘤,理应打压,但怎料,奸相与勋贵勾结,号百官进行死谏,圣上被逼无奈,胸怀大略倾泻。
从此龟缩后宫,在不梳理朝政。
魏成河乃千古奸相,是也。
想到这里,便让魏成河不由的打了一个冷颤。
这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啊,须要从长计议才是。
随即魏成河便马不停蹄的跑到了皇宫面圣,一而过来探探口风,二来便是想从中得知,皇帝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举。
要是无心之举不上早朝,那他身为当朝宰相便要担任鞭策皇帝勤于政事。
听不听那就另当别论,反正说还是一定要说的,不为什么就为了在他政事道路上,在加一个后缀罢了。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魏成河心中就要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站队的问题。
毕竟敢跟一个无孔不入的皇帝叫板,这份胆气,魏成河至今还未曾有过。
“圣上到!”
“微臣魏成河,叩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安康,万岁,万岁,万万岁。”
“哎,魏公,你我本是叔侄,何须这番礼遇,快快平身。”
“谢,陛下。”
李承德快步扶起魏成河,转身道;“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魏公搬把椅子过来。”
“臣,谢主隆恩。”
魏成河连忙作揖,便身体颤抖的坐下。
看着魏成河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甚至鬓角多了些许白发,这让李承德有些惊奇,凭着记忆这老小子身体可是硬朗的很啊,前几天还摆了一桌宴席,庆祝他喜得儿子,怎么几日不见,就成这番模样。
“魏公,近日可有烦心事加身,为何会这番模样。”
“回禀圣上,臣身体并无大碍,只是这几日政事烦心,有些惹到了风寒而已。”
魏成河说到煽情之处,还假意咳嗽了几声,睁开浑浊的双眼看了一眼李承德道;“陛下,近日面相红润,可是有什么喜事,不妨让微臣听上一听,冲冲喜可好。”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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