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烫。”
夏临渊只是用勺子在白粥里划了一下,上面撒了一层蔗糖,微微有些化开,颜色与白粥有些区别,看上去净白清淡,微微冒着白雾,听到时应棋有善的提醒,他愣了愣,想起栖春的话突然就笑了起来。
“吃饭别笑,小心呛到。”时应棋端来五叠小菜,都是之前腌渍的东西,这段时间开了几坛,味道微微带酸,正是吃的时候。
“还好。”
“你要是好好吃饭也不至于如此瘦弱。”时应棋只是随口说说,夏临渊却心头一软,望着时应棋含情脉脉“你要是住在我这,一日三餐我都给你安排好,一定好好的把你的身体养好。”
“好。”
原本想着夏临渊会拒绝,自己在肚子里想了半天的词,却听到干干脆脆的一个好字,抬头确定的看了看夏临渊,四目相对自己就笑了。
“好。”时应棋笑着又说了一遍。
夏临渊喝着粥犹犹豫豫的,刚才突然想起了史禄阔,也不是有意的,只是无意的就想到了他,心里莫名的烦躁,想开口问又怕时应棋觉得他婆婆妈妈。
“怎么了,不顺口吗。”时应棋怕是东西难吃极其温柔的问。
“还好,就是”见时应棋表情里只有关心也稍稍有些宽慰“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见你与史家公子关系甚好,想问”
“你重要些。”时应棋没等夏临渊说完就答道,提到这个他想起了之前夏临渊也说过这样的话,脑子还没转顺,嘴上就已经冒了出来。
夏临渊先是脸一红,随后笑着对时应棋说:“我并不是问这个。”
“你说。”
“忘了。”
“忘了!”
几日之后,时应棋去酒楼又遇见左溢,容貌憔悴,虽有梳理过,但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时应棋招来一个小二,叫他拿来一壶酒窖里的黄酒。随后拿着酒到了左溢面前,拿过他的酒杯,倒了一杯酒给他。
左溢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他笑了笑,多半是苦涩,拿着时应棋递过的酒,小喝了一口“你舍不得拿出来的酒,如今白白给我喝,想来会心疼吧。”
“等一个回不来的人,更心疼吧。”这话也不是不是故意,总让人有种带针的感觉。
“你还恨我?”左溢说完叹了口气。
“看你的样子我反而不恨了。”时应棋自己也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你也不用再等了,你们原本就没有可能。”
“活着的人终有一天会死去。”说完,就看着时应棋“如果原本就要死,为何不在孩子还小的时候杀了他,何苦来人世遭一趟罪。”
时应棋想了一下,看左溢神情,比之前看要平静一些“听你这话,像一个已经看破红尘的出家人,或者你正有这样打算。”
“我有点难,断不了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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