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鹏嘿嘿一笑。
他在县衙故意取闹,目的就是要探听马胡子的下落。
没想到马胡子仍在齐地,而且就在同心县内。
县令不敢怠慢,赶紧命人前往军营,名义上是传唤,实质是让人给马大人通风报信。
县令的小眼睛滴流乱转,他心里窃喜,想到:
“这些大胆的狂徒,真是不知死活,竟然找马少府大人的晦气。”
“呵呵,这也不怪自己了。”
县令心里虽然盘算着,但表面上却不敢怠慢了面前这些如狼似虎的大汉。
急忙命人给张鹏等人让座上茶,嘴里唯唯诺诺地,小心对付着。
且说汉军军营里的马文斌,他也刚刚睡了个好觉。
正在大帐中沏上了一壶好茶,和几个属下赌钱消遣。
忽听士兵禀告,县令在传唤他上堂!
“什么?县令派人传唤自己?”
“这说话的士兵莫不是赌钱赌的神志不清了?”
“县令老儿要请我马胡子喝茶吃酒,也不用这么客气吧?嘿嘿!”
马文斌心里想着美事,他让人把衙役叫了进来,头也不抬地问衙役。
“县令今天又有什么新鲜玩意,是吃酒,还是听曲啊?”
衙役战战兢兢,哆嗦着说道
“县令,县令大人没,没请酒,也不听曲,是,是传唤大人过堂!”
“啊!?”
马文斌忽地一下站起来,一脸大胡子都竖了起来,活像个被激怒的刺猬一般。
“狗头县令吃了鲸鱼心了,让老子过堂?哈哈!好,那我就过过他县衙的大堂!”
马文斌火速纠集了人马,气势汹汹地朝县衙奔去。
县令正心急火燎地在大堂上周旋着,忽听到大门外人喧马嘶,一阵嘈杂,定是马胡子来了!
果然,马文斌人还没进门,声音就已经跃过了高墙,传了进来。
“马胡子来也!”
马文斌大踏步迈进大堂,怒视着县令和众人。
正欲发飙,但见堂朝上从哪里来了些叫花子,不由一愣。
这狗头县令在搞什么名堂,难道是与叫花子打官司不成?
县令慌慌张张地跑到马胡子身旁,胆怯地说道
“大人啊!这,这些人要告你的状,下官,下官全凭大人做主!”
“哦?”
果然是要和叫花子打官司!
马文斌一下子来了精神,他打量着一直端坐在大堂上的张鹏。
“此人是谁?怎么如此面熟?”
马文斌也不多想,只觉得这事好玩。
“自己倒要听听,什么时候惹了叫花子,居然要对簿公堂?”
“呵呵,有点意思。”
马胡子的情绪开始平静下来,他的好奇心已经大于刚开始的满腔怒气。
他坐了下来,随口啜了一口衙役奉上的茶水,有点听书的兴致。
张鹏见来人正是马少府,心里便安然了许多,马胡子一点都没变,见风就是雨。
张鹏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慢慢走到马胡子身前,故作悲愤地说道
“马大人,你可知我等何人?”
马文斌睁大眼睛,看着脏兮兮的张鹏,无法确定是谁。
张鹏继续说道
“大人当然忘了我们是谁?我们就是三年前不死的阴魂,汉军出海的将士!”
“啪!”
马文斌端在手里的茶盅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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