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成汉的住所在汉口区,还是早年市政厅的小院子,这一片已经被列为传统建筑保护区域。
纯粹的西式风格建筑,听说这是曾经的茶商居所
肖成汉九十多岁了,不过老头还算可以,耳不聋眼不花。多亏早年跟李锦时学过点拳脚,多年勤练不辍,铸就了不错的基础。
就他这资历,他这级别,有勤务。
“这里是私人住宅,不接收游客。”
陈天戈他们敲门时,一位年轻人打开条门缝,直接拒绝了。
“您好,麻烦您把这个给肖老。若肖老不见,我们不打扰。”
“你们怎么知道这里”
年轻人本来是要责问陈天戈他们的消息来源,后来想到这并不是什么机密,就没继续说,只是很疑惑的接过去了陈天戈递过去的泛黄纸片。
“肖老会认吗?”
虽然他们认定写下纸片的人就是肖成汉,可时隔多年,再加上对官员,特别是这个层面官员根本不了解,所以很忐忑,不确定。
“认还是不认无所谓。本来这就是随意的行为,任何事靠别人都靠不住。”
陈天戈也就是被这俩女人劝的要来,他从心底不太乐意跟官方接触,特别是他跟赵家这种江湖事。
官方的介入只会更麻烦,更有忌讳。今天来这儿,基本上断绝了私下,或者说用江湖方式解决的可能。
也罢,陈天戈心底也不想触线。
肖成汉今天待客,是子侄辈的两位女士。
三人就坐在小院子里,闲聊着父辈的往事。
“首长,门外有人送来一张纸片求见”
“什么纸片?又是谁递条子?我都老成这样了,还有人搞歪门邪道搞到我这儿了。”
“小罗,小王,你们看看!现在组织的一些做法非常好,把权利装在笼子里,是限制特权的有效方式。”
“可,总是有些人不死心。让他们走,我这不接待!”
肖成汉是老辈人,一生信念坚定,很厌烦一些鸡鸣狗盗的行为。
“首长,不是,他们的纸片好像是您的亲笔,大概有几十年了”
“我的亲笔?几十年?我看看”
肖成汉没忘记过李锦时,只是七十年过去了,这么多年从未曾有过任何信息。
二十多年前,对岸关系缓和时,他曾专门交代过侨办,也没得到任何消息。他以为李锦时已经遭遇不幸了,或者说没有后人留下。
现在,他已经把那份记忆藏着了。
当肖成汉看到:救命之恩,莫不敢忘时,九十多岁的老头蹭一下就起身了
“快快请他进来不我去迎迎。”
老头的步伐还矫健,身板一样直。
“肖老”
“故事等客人进来一起讲,这可是我的恩人。”
连家里的客人都丢下了,肖成汉急匆匆的往门口去
陈天戈对于院子里的对话一清二楚,他没想到这个肖成汉居然还对七十多年前的事儿如此看重。
冯立萱挽着他,一点不着急。从陈天戈说他不在意时,她觉得怎样都无所谓了。
郑文慧烦躁的来回走动。
“行不行总不至于连话都不回吧?这么久了,还没人影。”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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