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天火过后,文丑虽然极力镇压住了上艾城内百姓的慌乱,但天火对上艾成的影响却越发严重起来。不仅百姓每日心惊胆战,生怕上天再次降下天火,即便是文丑大军之中的将士都是终日惶惶。
“将军,城内百姓私下仍旧在讨论天火之事!”
副将的禀报,让原本已经镇定下来的文丑怒气顿生,文丑冲上前狠狠一脚将副将踢飞后暴怒喝道:“何来天火?不过是项敖诡计罢了,休再胡说道!”
“是是是!将军!”副将慌乱的爬起来,唯唯诺诺的回到文丑身前,略显胆怯问道:“不知将军打算如何处置城内还在传谣言的百姓?”
“还能如何?!”文丑转头爆喝,五官因为暴怒变得有些丑陋的说道:“全部关押起来,等打退并州军之后再说!”
对于传扬谣言的百姓,文丑起初为震慑百姓,已经杀了不少,百姓隐隐有暴动的迹象。文丑不得不放缓手段,不再敢多杀百姓,只得先将百姓押解到监牢,容后再说。但是百姓对所谓天火的惧怕远远超过了文丑的估计,尤其是在文丑血腥镇压之后,城内百姓越发开始相信昨日并州军射进来的通告,相信袁绍是逆天而行。
“老李头!当年小李子钻的狗洞找到了没有?”
“还在!”被称作老李头的老头兴奋点点头说道:“老朽还让小小李出去看了,城墙之外没人防守。”
方才询问老李头的老者常常的舒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原本以为袁绍治理冀州会让冀州天下太平,没有想到袁绍身为世家中人,竟然如此不堪。与镇国公有私仇就算了,镇国公没有找上门,袁绍那厮竟然主动出兵惹恼了镇国公,这下可好,没有安泰两年,冀州又乱了。”
“族老,别感叹这么多了,世家之中有几个是好人?”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莽汉压低略显愤怒的声音说道:“镇国公名声在外,对百姓可谓是恩德盛天,若不是不舍得世代居所,俺早就迁移去并州了。”
“阿牛说的没错!”十来人之中唯一看上去似乎求过学问的青年等着双眼道:“镇国公治下百姓小子曾见过,家家有肉吃,有余钱为子孙置办婚嫁之事,比起所谓富足的冀州,更显太平。如今袁绍得罪镇国公,覆灭乃是迟早之事。吾等不论是为了生活,还是为了前程,在镇国公治下总比在袁绍治下好得多。”
族老沉着脸,皱着眉头点点头,虽然心中仍旧有些担忧。但是傍晚时分的天火着实把族老吓得不轻,即便在宗祠里面祈祷了一两个时辰,族老现在双腿都还有些打颤。
“阿牛身子太壮,狗洞不好过,谁人敢出城一趟?”
“小子去吧!”方才文打扮的青年对着族老作揖拜了拜道:“小子身形小上不少,狗洞好过。况且族中长辈帮扶下,小子也算略有学问,能够看看镇国公到底是不是为民请命。”
族老闻言,偏头看了看文士打扮的青年,点点头道:“那就由狗
蛋去吧,速去速回,不知道文丑那厮何时又会发疯。”
族老的一声狗蛋,让青年苦笑不已。自己在外游学多年,早就有了名字,表字。可是回到乡里,乡里人还是称呼自己为狗蛋,让青年无奈得很。青年虽然无奈,但是也不抵触,毕竟狗蛋两字,是自己父母所取,当随终身。青年对着族老作揖,便在老李头的带领之下,趁夜向城外摸去。
看到狗洞之后,青年心中佩服不已。如此丈余的城墙,底部又多时巨大的石块,青年都不知道当初老李头的儿子是怎么钻的这个狗洞。当青年亲自钻过去之后,才发先原来是因为地形n的原因。青年不得不感叹老李头儿子的运气。
“看来主公已得民心!”
望着少年离去的背影,徐庶心中对项敖万分敬仰。如此天下大乱之际,要做多少利民的功德,才会让相隔太行山脉的百姓相信自己主公才是明公。
项敖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的谦虚,神色反倒显得极为郑重的说道:“俗话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可是又有多少人知晓民心是普天之下最珍贵、最沉重的东西?无数百姓,将全家生死交到掌权者的手上,又有多少掌权者在乎过民心?在乎过百姓生死?”
徐庶闻言,瞳孔猛缩。民心是责任!这是徐庶第一次听到如此言论。在自己往日的观念里,徐庶从来没有将民心和责任之间有任何关联。最多只是觉得,既然为官为百姓谋福,那得到百姓的尊崇也是必然。然而方才项敖的话,却让徐庶脑海炸裂,如同翻江倒海。
“责任!责任!责任!”徐庶沉下头,最终不停的自顾自的咕隆着,原本负在背后的双手,此时正放在胸前紧握,还不停的微微颤抖。
项敖闻声,转头看向徐庶,满脸欣慰。徐庶能文能武,上马能开疆扩土,下马能治理国家,培养徐庶乃是项敖从始至终都没有变过的想法。今日谈及民心,项敖也是突发奇想。
“庶明白了,主公!庶明白了!”良久,徐庶抬起头来,兴奋的看向项敖,不停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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