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镇国公!”河内太守王匡脸色极是欣喜的出城迎接项敖。
“公节太守多礼!”项敖回礼,客气道。随即让赵云在城外择地扎营,自己领着典韦及数十亲卫跟随着王匡进得怀县县城之。
“吾等可是等镇国公许久也!”王匡感慨说着,领着项敖绕过府衙大门屏风,来到府衙大堂。
可刚刚绕过屏风,项敖便如同被定住一般。府衙大堂坐下首此时坐着的便是项敖日夜都想碎尸万段的袁绍。袁绍此时正跪坐着笑盈盈望向项敖,似乎在同项敖打招呼一般。可是此时的项敖却是双目急速充血,紧握的双拳更是蹦蹦作响,经脉膨胀。
“项公?”见得项敖如此骇人的模样,把一旁的王匡吓得半死,声音些许颤抖的喊道。被惊醒过来的项敖尽力压制着心随时可能奔腾而出的杀意,深吸数口之后,方才恢复常色。
“无事,只是往日战场之遗留的病症复发,疼痛难耐!”镇定下来的项敖,随意解释道。
疼痛?这得有多痛?回想起方才项敖脸色,王匡对项敖形容的疼痛惧怕不已。若是自己,恐怕得疼死。传言镇国公勇武无双,确实了得。王匡也不再多想,领着项敖继续往前走去。
“绍见过项公!”待项敖入得大堂,袁绍也是起身,作揖对着项敖行礼。虽然发自心底看不起项敖,但是大汉礼节还在。见得王公之人,不行礼那是对汉庭的藐视,吾此次前往可是来挣名声的。袁绍心如是想着。
“袁太守多礼!”项敖同样作揖,略微弯腰回礼道。
三人再次见礼过后,默契的并未将讨董一事立刻提出。待王匡设宴款待二人之后,更是为二人安排容貌极佳的女子服侍些许。既然二人未曾提及,项敖更不着急了。便敷衍着,将王匡送来的女子带到王匡安排的住所。不过方赶到住所,项敖便将女子撵了出来。
房外有典韦护卫,项敖也不担心安危,只是躺在床想着杀妻之仇。或许晚宴之饮了些许烈酒,项敖此时极为冲动,恨不得立刻冲到袁绍住所,将袁绍诛杀。不过理智还在,项敖全力压制着。让项敖没有想到,袁绍竟然只身找门来。
“项公如今可还习惯南方水土?”进得项敖寝卧,袁绍客气询问道。
“呵呵!”想起轻笑着,脸色突然狠厉起来:“袁本初,汝不怕本将军忍不住,杀了你?”
袁绍一愣,随即恍然,不屑道:“呵呵,项公乃是英雄,何必对昔日仇恨念念不忘?况且还只是一女子!”袁绍不说还好,此言一出,项敖几乎难以自制,双眼凝视袁绍,全身劲道尽数集道双腿,准备将袁绍一击毙命。
见得项敖姿态,袁绍心惊惧。以项敖武力,袁绍断难逃过此劫。慌乱之下,袁绍赶紧道明来意,企图让项敖镇定下来道:“项公不想知晓今日绍寻来作甚?”
项敖闻言,双眼更是眯成一条线想道:汝能逃掉?吾倒要看看汝有何巧舌!
见项敖杀意收敛,袁绍暗抹了抹冷汗道:“董卓倒行逆施,已为天下之敌,吾等只需除掉董卓便可还政与陛下。如今项公聚天下之名望,若是能够驱逐董卓,定能成为辅佐大臣,天下皆服。”说罢袁绍悄然间瞄了眼项敖,发现项敖神情并无变化便再道。
“如今先帝已无子嗣,若项公入得朝堂,当今皇帝是否有子嗣,能否长命还不是项公一句话?”既然已说道此,袁绍也不再管项敖如何作想,接着道:“吾袁氏乃是四世三公,名望天下,朝大臣也多吾袁氏门生,届时再助项公一臂之力。到时,项公顺应n,得天下世家支持,便可夺得无帝位。”
“今日绍前来,便是表达臣服之心!”袁绍说罢,竟然直接匍匐跪到地,声音极是虔诚说道:“绍无他想,项公仁德,若能够荣登九五,定能够让天下百姓太平。绍也可扶摇直,一人之下,万人之!”
听罢袁绍言论,项敖不惊惧是不可能的。袁绍此人看似无大能,但是之前的种种却让项敖不得不重新看待袁绍。
匍匐在地的袁绍不知项敖想法,见不得项敖表情,背脊之的冷汗已是涓涓直流。今日能否活命,只得如此堵一堵,至于如何对待项敖,今夜活下命来再说。
项敖沉默良久,心不断思讨着袁绍如此行为到底是为何。项敖脑海之不断闪现着昔日霍乱天下之人:领导农民起义的张角、以张让为首的宦官、欲独霸朝权的何进还有便是如今朝廷作威作福的董卓,望着匍匐在身前的袁绍,项敖才发现原来任何一件事情之都有此人在其。
再想到北域数年来收集的各项情报,一条让人震惊的主线在项敖脑海之渐渐形成。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天下士人都错了,天下百姓也错了,如今霍乱大汉,霍乱天下的并非叛军起义、并非宦官弄权、并非外戚干政,而是项敖眼前此人,世家之威望最盛的袁氏本初!!!
起义叛军、弄权宦官、干政外戚不过是此人摧毁大汉的工具而已,好大一盘棋,好一个袁氏本初!
相通之后的项敖,脑海已经完全清醒,似乎杀妻之仇都被放了下来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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