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靖抬头望了眼项敖,并未说话,一副任人宰割模样。
项敖抬头望向赵云求解,赵云也是显得无知的摇头。项敖起身来到边靖身旁说道。
“汝可知父边章已死?”
“知晓又如何?鄙人不过阶下囚,又能做何?”边靖仍是一脸无所谓淡淡回道。
“边将军不恨吾北域?”
“有何可恨?非战之罪,所求不同,各为其主!”
边靖眼神毫无波动,似乎时间一切此时都与他无关。“还请君候赐鄙人一死,了却余生!”
即便边靖如何无所谓,但深埋眼底的挣扎、困苦却是不断闪现。
项敖暗自叹息,可惜一代英杰,此时竟如此颓废。叹息的同时,项敖也有些许自责。若是当日将边靖杀了更好,不必让边靖如此饱受心灵折磨。
“不知边将军可否告知四年之前,汝父为何不满朝廷,跟随羌人北宫伯玉反汉?”
“有何不可说?”边靖终于露出些许情感,轻蔑道:“皇帝昏聩,朝廷不朗,致死百姓生不如死。不仅吾等臣服汉庭的羌人、胡人,即便汉庭自身汉家百姓生活又是如何?”
“呵呵,想必冠军侯鄙人更是了解!”边靖似乎找到发泄,情绪渐渐失控道:“吾等羌人,虽臣服汉庭,自认汉民,可朝廷却以吾等谓何?地方管理视吾等谓何?当今天下世家又视吾等羌人谓何?”
“不过草芥尔!可杀,可欺!哈哈哈”边靖匍匐跪坐,哈哈大笑,眼角已溢出眼泪抬起头愤恨的望着项敖大声质问:“冠军侯可否告知鄙人,此乃谓何?此乃谓何?此乃谓何?”
项敖无言以对,只是沉着脸静静的望着边靖。
赵云、胡昭等人在旁也是皱眉的看着些许疯癫的边靖,心不断思虑边靖提出的质问。
“呵呵,想来冠军侯也是知晓,只是不愿面对罢了!”边靖稍稍稳定情绪之后继续说道:“鄙人也知吾父初心虽好,但是得势之后野心膨胀。鄙人都未曾想到吾父会袭杀北宫伯玉等人,拥兵自重,甚至割据一方,荼毒三辅百姓。”
“人在做,天在看。置百姓于不顾,终会受到天谴!”边靖神色复杂,有仇恨,有痛惜,有不甘。
“吾父身殒,乃是自作自受,鄙人不责怪任何人。”边靖越说越是平静:“只怪世道不公,天道不明也!”
“哈哈,好一个天道不明、世道不公!”屋外突然传来朗声大笑,项敖一众寻声望去,便见得焦猛领着一人进入屋内。来人快步走向项敖,来到项敖身前,单膝跪地。
“拜见主公,福久不归北域,愧对主公!”
“哈哈哈”项敖见得容貌之后朗声大笑:“元直!”
项敖扶起徐福,仔细的下左右得细瞧徐福道:“好,好,好!元直健壮不少,健壮不少也!”
“托主公洪福,福无恙!”徐福起身,亦是显得极为激动的看着项敖。
“主公,是军师不让俺通告的,俺”见得项敖高兴,一旁的焦猛赶紧主动认错,免得胡昭又是唠叨。
“主公,请勿责怪焦将军,实乃福心切见主公,方才阻止焦将军,跟随而往。”徐福作揖,也为焦猛求情。没办法,只顾着高兴,穆然见得一旁胡昭铜铃般大的眼睛,吓得徐福不清。
“无妨无妨!”项敖高兴还来不及,何来责怪。
“主公!”胡昭还是在众人害怕的同时站了出来,郑重道:“军师归营本事喜事,但无规矩不成方圆。焦将军身为亲卫,不履禁卫自责,当罚。军师知罪而犯,更是不可轻饶,还望主公作出表率,以明军纪,以儆效尤。”
焦猛在旁见得胡昭站出来时,心便已发抖,闻言之后更是苦着脸准备领罚。徐福也是显得极为愧疚,再次单膝下跪道:“主公,胡长吏所言极是。福情急之下不知轻重,冒犯主公,甘愿领罚!”
项敖望了眼一脸郑重的胡昭,心发苦。况且胡昭本执拗,对尊卑一事更是毫不松口,无奈之下,项敖转身望向戏忠求助。戏忠见状,赶紧弯腰低头整理鞋裤,假装不见。
项敖无法,只得随胡昭道:“便罚三月俸禄吧!”
“冲撞主公乃是大罪,请主公严惩!”胡昭仍是不松口,谏言明说。
“再领二十军仗!长吏可否满意?”见胡昭如此,项敖也有些许恼怒,咬牙切齿的说道。
“主公英明!”胡昭见状,也不敢太过分,作揖拜道。
“福领罚!”“阿猛领罚!”还好还好,只是二十军仗。焦猛心暗自庆幸。次冲撞,可是领了五十军仗,焦猛现在想着屁股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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