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新眯起了眼,那过分纤细脆弱的脖颈似乎一掐就会断。
眸色深暗看着睡死过去的安格,幽幽道:“先给点希望,最后的绝望才更有趣,师尊你说是不是?”
虽然他确实很想弄死她,但还不到时候。
只是自己好心寻来,想为她松绑却被这般误会,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带着戾气给她翻了身,松了绑,安格许是有些疼,呓语抱怨了几句。
琅新微怔,更加粗鲁的将她抗在肩上。
马车内。
“小四,咱们不要去寒絔流域了,先回隐幻宗吧。”白龙骨一脸心疼地看着昏迷的安格道。
琅新:“嗯。”
“小四,师尊身体发烫,估计是淋太多雨发高烧了,这怎么办啊?”
琅新:“喂药。”
马车还没走两步,白龙骨就对着驾马的琅新轰炸叫喊,他没照顾过人啊主要。
“小四药在哪儿,放哪里了,找不到啊小四,师尊衣服都湿了,等下病情加重怎么办啊?”
琅新:“箱子里,脱了。”
“脱了?这怎么脱啊,小四,师尊好像梦见你了,叫你名字怎么办啊?”
马车被御停。
琅新面无表情起身入了车内,在木箱里翻了翻,掏出药瓶丢给白龙骨,瞥了一眼安格,还是道:“湿了就用灵气给她烘干。”
白龙骨接过,打开木塞子,一脸惊讶对着准备驾马的琅新问:
“小四,这药是粉状的,不是一颗一颗的,这要吃多少啊?”
琅新:“一小汤勺。”
他驾着黑马,马车慢悠悠走了起来。
白龙骨又问:“汤勺是多大的?一小是多少?勺放哪里?水呢?没见到啊小四。”
琅新深吸了一口气,拉了拉缰绳,车马再一次停下。
“你来驾马。”
“小四,我就等你这句话。”白龙骨屁颠颠跟琅新换了位置。
马车晃悠悠地跑了起来。
琅新不耐烦地从行箱里掏出水壶,并没有拿勺子配比例。
而是直接捏住安格的下巴,利用拇指撬开齿贝,报复性地把瓷瓶里的粉末,直接倒入安格口中。
是药三分苦,他选的还是最苦的。
欣赏了她因药苦而紧皱的眉头,凝吟许久后,才慢悠悠地将水壶对准她的嘴。
水流些许急,加上车马微颠,以及昏睡的人儿难以自咽,水顺着脸颊流往下淌。
琅新微愣。
忽地想起祭台上,细雨绵绵,雾气笼罩,荷上水汪划过她锁-骨…
他一脸阴沉的放下水壶,浑身上下散发着冰冷之气,整个马车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琅新:“…”喝不下?苦死算了。
闭着眼睛的安格轻声梦吟:“好冷。”
他蹙眉看着她,又想起因浑身被雨水淋透,湿透的衣服正好勾勒出完美的身材。
琅新:“…”冷死算了。
他从岩殿出来就没见到她的身影,以为是在灵湖岸上,在岸上等了许久,白龙骨都拿到灵器了,还不见她的身影,无奈再次下水寻她。
好巧不巧,遇到九幽狱龙,前世与它交过战,知道它的弱点,很快就联合白龙骨将它打跑了。
二人分开找安格,琅新前世去过祭台,思忖着会不会在那里。
等他到祭台的时候,她那衣服已经被摩擦得不成样子,若不是扛起她的时候,嫌弃她滑腻肌肤的触感,他将自己的里衣给她,还不知道要走光多久。
也不懂自己为何抵达灵湖时,要让白龙骨再拿一件外袍给她披上,才抱她上岸。
他不就是要看‘亲爱’的师尊出糗吗?
还是因为她后来不再找他事?
相信她说的话?
不。
一定是因为她现在昏迷不醒的状态,他是要让她亲眼见自己出丑,那样才有趣,对,一定是这样。
琅新看着还在叫冷的安格,阴沉着脸去关前窗,不忘对白龙骨解释一句:“车流太大,她不能吹风。”
白龙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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