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些。”苍梧闷声说道,将那些捣烂的药泥一股脑地抹在脚踝处。
“谢谢。”等处理完,楚婉疲惫地道谢。
“你不必谢我。”苍梧将烤好的肉递上,转身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楚婉见他走到一旁倚着树闭目养神,也就没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地盯着手中的烤肉。
他似乎认识自己。
折腾了一夜,楚婉也累了,倚着树昏昏沉沉地睡去,第二日醒来的时候身子酸疼的紧,但是右脚踝却没有那么疼了。
楚婉扶着树站起来,一眼就瞧见面前的空地上摆着一小盏清水和水果,那清水旁还搭了一块布巾。
楚婉有些讶异,四顾望去,却没有看见苍梧的影子。不得已楚婉只能沾了清水草草洗漱,一面吃着果子一面等苍梧。
可是楚婉从日出等到晌午都没有见到苍梧回来。
因疑心苍梧出事,楚婉折了节树枝权当拐杖,拄着朝前走。没走几步,楚婉就看见大队人马大张旗鼓地往这赶来,为首的正是楚慕怀和江奕。
楚婉急急往前走去,“阿兄!”
下方的楚慕怀倏然勒住缰绳,仰头朝上看。
“阿兄是怎么找到这的?”半刻钟后坐在马车里的楚婉忍不住问了句。
楚慕怀乐呵呵地回道:“是有人往楚府递了信,说你在这,我和江奕才找过来的。”
“信?”楚婉忍不住蹙眉,不知为何楚婉又想起了苍梧。
她在这的消息会不会就是苍梧告诉阿兄的?
怀揣着疑惑,楚婉复又问道:“阿兄方才上来的时候可还有看到其他人?”
楚慕怀摇头。
这时江奕领着一位女医走了进来,他的脸色显现出不正常的潮红,唇色却是苍白的紧。
“我找了大夫来给婉婉看诊。”
楚慕怀点点头,退了出去。
女医一面替楚婉检查身上的伤口,一面絮絮念叨,“姑娘倒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位好哥哥和好夫婿,烧成这样了还执意来寻姑娘你。”
楚婉面上一窘,后知后觉地反问道:“他发烧了?”
女医点点头,取出干净的纱布替楚婉重新包扎脚踝,“姑娘这伤是自己处理过的?”
楚婉不欲多事,便点了点头说是。
没一会女医出去了,江奕和楚慕怀走了进来。
“婉儿你可知昨日绑走你的人是谁?”楚慕怀一进来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江奕蹙眉,拦了楚慕怀一把,“此事等回去再说,婉婉累了。”
楚婉眼下确实心力交瘁,并不想讨论此事,江奕说的那句话倒也合她意。
江奕将楚慕怀支了出去,命人呈上一碟点心并清茶,尔后又解下披风盖在楚婉膝上,“饿了就用些点心,我和你阿兄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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