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顾蕴冥躺在床上,把自己紧裹进被子里,可脑海中全是今日的画面,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她干脆坐起身。
“双鲤?给我倒杯水。”
话音未落,双鲤便拿着茶杯走了进来。她掀起床帘,递进水来。
顾蕴冥咚咚咚的灌了进去,完全不顾及自己的仪态。
双鲤含笑看着顾蕴冥,“小姐,还在想齐二公子呢?”
听到这话,顾蕴冥刚要反驳,喉咙的水却还没咽下去,一时间呛得咳嗽起来。
双鲤一脸“我只知道你在想什么只是不好意思承认”的表情,帮她顺着气。
顾蕴冥终于缓过劲来,瞪着双鲤,“胡说,我想他干嘛。”
双鲤撇撇嘴,伸手拿走已经喝光的茶杯,“小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那就别说了,我睡了。”
顾蕴冥气冲冲的躺下,只留下一个背影给双鲤。
双鲤摸着不存在的胡须,若有所思的说道,“我觉得齐二公子不太合适小姐你。”
一听这话,顾蕴冥来了精神,“噌”的一下坐起身,拍拍床铺,“上来。”
双鲤欢喜的小跑着放下茶杯,快速的爬上了床,像鱼儿一样呲溜一下钻进被窝。里面暖和得让她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她裹紧被子,只露出两只黑亮的眼睛,“虽然我觉得小姐和齐二公子样貌般配,性格还互补。”
听到双鲤说这个,顾蕴冥来气了,拿手指点着双鲤的额头恶狠狠的说,“你还好意思提,今天你什么眼神,就差下一步把我卖了给齐二了。”
双鲤嘿嘿了两声,两边梨涡盛满了笑意。“谁叫小姐第一次见面就动手动脚,这次······”
顾蕴冥这才想起,对了,一直没来得及问,上次到底对那个齐二做了啥事,到底是她动手调戏齐阙还是齐阙调戏她?
双鲤怒其不争看着顾蕴冥,“小姐,你是不是喝酒喝傻了。您先上手摸的齐公子,齐公子竟然没有反抗,还握着了你摸他的那只手,然后······”
本来兴高采烈的说,突然蔫了下来。
顾蕴冥不解,“然后?”
“您反应过来之后,卸了人家的胳膊。”
听闻这话,顾蕴冥瞪大了双眼,可是今天齐阙没断胳膊少腿啊。
看到顾蕴冥这个样子,双鲤便知道她定是误会了,连忙解释,“只是脱臼而已。”
可是······这也很不正常啊。
双鲤不了解,但顾蕴冥却对齐阙的武功清楚得很,投军时,齐阙武功那么高,顾蕴冥甚至都不是他的对手。到最后一对几十的精锐士兵,还打了个平手。这样的好武功,不可能短时间练成。
可是现在,能让顾蕴冥弄得脱臼。难道说······他是在演戏吗?
顾蕴冥双眉紧皱,看着床顶,百思不得其解。
双鲤想起还么说完的话,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尖,“唉,今日这事怪不得奴婢,当年小姐你刚出生的时候,白白胖胖,也不害怕生人,总是笑呵呵,眼睛笑成一弯月牙。来看你的贵夫人们络绎不绝,快踏破了咱们王府的门槛,排着队要来结亲家。”
顾蕴冥思绪一下被打断,听到这话有点茫然,“你比我还小一岁,怎会知道我小时候的事?”
双鲤平躺回身子,也望向床顶,一时之间不免有些感慨。
“当然是王妃说的,她每次来,看到小姐你在院子里练剑打拳,就会对我说这些话,奴婢耳朵都快生茧子了。”
“只可惜啊,随着小姐你年岁渐长,再加上有了一身武艺······唉,前几天王妃还在说,这夫婿怕是十里八乡都难找。”
顾蕴冥不屑的冷笑一声,“切,我才不要结婚。”
双鲤以为顾蕴冥这只是玩笑话,“王妃和王爷伉俪情深,难道小姐你不羡慕吗?”
伉俪情深······
顾蕴冥不由冷笑。把自己的结发妻子逼死,也是伉俪情深吗?
双鲤扭头看到了顾蕴冥嘴角嘲讽的笑,有点不理解,王爷王妃是公认的恩爱夫妻,小姐今天这是怎么了。
她刚要开口,却被顾蕴冥打断,“那个齐二你还没说完呢。”
双鲤这才发现自己跑题了,“齐家公子我觉得有点怪,他的眼神,我觉得好怪。”
双鲤眯起眼,仔细回想这种感觉,“嗯······有点像是小姐你去打猎时,那种看着猎物的眼神。”
顾蕴冥下意识皱了皱眉,双鲤一个反应迟钝的都感觉出来,更何况她呢。
今天的齐阙实在是不对劲,说话不正经也就罢了,可看着眼神也不对劲,四面都怪得很。
顾蕴冥将双手垫在头下,静静思考着,一旁的双鲤困极了,躺在旁边已经缓缓打起了呼,脸红彤彤。顾蕴冥转过身,将双鲤推到下面的被子轻轻拉高,又把她挣脱出来的手放了回去。
她满怀心事的躺下,不知不觉梦到了一些过去的事。
她提着剑冲到祠堂,看着堂上披头散发的父亲,抱着母亲的衣物,顾蕴冥红了眼,要动手杀了男人,却被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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