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经理对上这样的一双眼睛：“好。”

这么天真还真是第一次见。

看他一会儿怎么亲手打破这份天真！

“谢谢您。”瑭玖签下了名字。

张经理恍惚了一下，感觉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经理，可以让他出去吗？有件事我想和你单独说说。”

“好，你出去吧。”张经理第一直觉是拒绝，可是话到口头却变成了答应。

更加诡异的是他竟然觉得这么做才是对的，瑭玖的一切话都是对的。

张经理这才感觉到了恐惧，可是他的眼睛里半分恐惧都无法体现。

那是存在于潜意识的信从，从精神层面的听话。

王元白被这一变故搞蒙了头：“陶青你想说什么？”

有什么他不能听的？

“出去！”没等瑭玖说什么，张经理率先让人把王元白带出去。

“张经理，一会儿你出去告诉他，我不够格，身上还欠了一大笔钱。”

“好。”

“还有，被你骗进来的女孩儿不少吧？”瑭玖站在他身后，“把她们都叫进来，带着合同。”

“那个......”张经理没有下令，而是有些犹豫的说，“这里还有男的，要一块吗？”

瑭玖：“......叫吧。”

没一会儿，这个会所所有少爷小姐都被紧急叫过来。

他们手里拿着刚刚领来的合同，一脸茫然。

与此同时，门外的王元白看到这么多人进来，也是满头问号。

他们到底在里面搞什么？

屋子里一共六十多号人，很挤。

张经理按照瑭玖说的，问她们：“你们有想走的吗？”

这些人面面相觑，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疑惑。

这个魔鬼在说什么？

放他们走？

不可能！

张经理折磨人的手段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领会，此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想走的。

“我再问一遍，你们有想走的吗？”看到没人理他，张经理心里也挺紧张。

在他的意识里，瑭玖说的就要去做，做不成会受到惩罚。

什么惩罚他不知道，但是心里的恐惧不做假。

张经理的视线从这些人之间一一掠过，最后停在了一个新人身上。

这是他前几天签下来的，刚调教好，还没来得及出台。

“那个谁......”张经理眯着眼看清楚她身上的工牌，“王月，你想走吗？”

王月瑟缩一下，有些被吓到。

“王月，你想走吗？”瑭玖开口了，王月这才注意到站在张经理身后的她。

但即便如此，王月也只当这是张经理的新手段，咬紧牙关：“经理，我不想走。”

张经理：“......”不！你想走！你非常想走！

他直接上前把王月的合同夺过来，几下撕碎。

王月观看全程，双眼呆滞的看着白纸黑字的碎片从眼前飘落，眼里满是不敢置信。

“行了行了，你可以走了！”张经理几乎是推着把王月推出去，然后砰的关上门。

王月站在门外，看到外面的王元白还有些警惕，难道是在这里等着她？

“你们在里面干了什么？”王元白对王月同样没有什么好脸色，在他看来这里的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没干什么。”王月转脚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一定是在测试她的忠诚度，她不能出去！她不想再挨打了！

“找人看看王月走了没？”瑭玖俯身命令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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