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善主动起来,就没静王什么事了。
静王全程处于被动,却没了过去的那种情动。
他意识到这是最后的温柔,她执意要和他诀别。
分开时,两人都看着对方,目光都是淡淡的,还夹杂着一些隐忍的疼痛。
静王说:“文善,别想和我一刀两断。”
文善说:“你休息吧,我会一直坐在这儿守着你的。”
她转身坐在了一旁,闭目。
她尽量把静王摒弃在她的意念之外,去想一些别的事情。
她想自己为什么会被人追杀,是谁下的指令?
她自问在生意上不太可能得罪什么人,她家一直与人为善,她不仅是国公府的小姐,也是福容公主,没那种深仇大恨,人家不太可能动这样的杀机。
她也猜测着会不会是庞南熙这边的人,一会又觉得不会吧。
她固然也讨厌那边的人,却也从未曾动过杀机,再讨厌,蔡文真与她也是同一个父亲,她并不想毒杀自己同父的妹妹。
最多就是打压得她们在国公府再无翻身的机会。
天渐渐晚了,静王那边就真睡了过去。
文善有了困倦,把自己之前抱来的禂被披在身上,她在静王的旁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沉睡的面容。
一脸的病容。
他唇色就显得白了一些,文善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也摸不出冷热,她的手有了凉意。
她轻轻用额头与他碰了一下,觉得他额上有些热。
难怪睡到现在。
文善出去唤白珏,她对他说静王好像发热了。
白珏急忙进去探了探静王的额头,果然是热的。
好在他来的时候有带了药,忙去把药煎上。
等煎了药过来,白珏把静王扶了起来,文善哄着他说:“静王,你病了,把药喝了,热就退了。”
他眯着眼看她,像不认识她似的。
“乖,一口闷了。”文善把药送到他唇边,他明显与她闹起了别扭,把脸偏了过去,不喝。
文善伸手捏了他的鼻子,威胁:“你要是不喝,我就捏你的鼻子,给你灌下去。”
白珏震惊的看着她,她怎么能这样对待静王。
静王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张了口,乖乖配合了。
白珏全程震惊,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喝完,文善又忙让他喝口温热的水,去去苦味。
等把他伺候好,文善让白珏下去歇息,她依旧坐在他边上守着他。
静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她披着裯被趴在他旁边,困意来的时候她也闭了眼。
半夜,她醒了。
是被冻醒的,裯被从身上掉了下来。
她迷迷瞪瞪的坐起身,看了看还在沉睡中的静王,又去碰碰他的额头,他在出汗,她就放心了。
文善忙又把裯被拿开一些,再次披自己身上了。
天亮时,文善出去了。
她出去洗漱一番后又让婢女捧了水过来,等静王醒来,好伺候他洗漱。
静王没醒来前,她人也站在外面等着,没进屋。
雪一直在下,还是很大。
文善看着这很大的雪,有一瞬间的焦虑。
她爹她娘一直不见她回去,该急了吧。
有一行人朝这边走来,文善定睛看了看,愣了一下。
是世都来了。
小僧领着他们,径直来到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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