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就是存心想给我难堪,看我出丑,今天这个行刑官谁愿意来当,谁就来当,把本将军当什么了?爷不伺候了。”最后一棍重重落下之后,姬不予就将军棍掷在地上,逃也似的离开了云藏锋军营的练兵场。
云藏锋自己都还在一种懵的状态之下,就让姬不予给逃走了。他自己手里面拿着军棍,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行,这一切事情的展都是出乎云藏锋的预料的,他本来以为所有的将士都会安安静静地看着自己把一切做完,然后回去反思自己的过错,这样大家就会更加团结一心,就会懂一些规矩,没有想到出现了这样的状况。
想着想着云藏锋就笑了,人才是最难控制的一种动物,正是因为人的这种主观意识和复杂情感的存在,这个军营才变得那么有意思,那么有人情味才是。
云藏锋扔下了手里粗大的军棍,拿出随身佩带的战刀,高举刀鞘,朗声喊道
:“众将士听令,脱衣卸甲。”
一众将士学着云藏锋的样子脱光了上半身的衣服,跪在地上,高举着手里的战刀。
“啪”的一声,云藏锋手里的战刀刀鞘拍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后云藏锋喊道:“凡我军将士,绝不再屠戮无辜百姓。”
三千将士重复道:“凡我军将士,绝不再屠戮无辜百姓。”
第二下又落在了云藏锋的背上,他喊道:“凡我军将士,绝不再亵玩妇孺。”
“凡我军将士,绝不再亵玩妇孺。”
“凡我军将士,绝不再仗势欺人。”云藏锋喊道。
“凡我军将士,绝不再仗势欺人。”三千将士亦云。
这个时候本来就是到了饭点,来来往往的各营将士连绵不绝,每一个人经过此处之时都会驻足观看,然后窃窃私语道:“这云将军带着士兵们在干什么呢?新的训练方式?”
“这我可不知道。不过听起来应该是在立什么军规,立军规干嘛要打自己呢?莫不是疯了。”
这一些风言风语,云藏锋和手底下的将士自然是听不见的。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些人总会去走别人走过的路,因为大多数人都走的那一条路,所以他们就觉得那是对的。如果问起这一种人问什么要选择这一条路,他们会回答:“你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走这一条路吗?这么多人都走,一定是一条好走的路。”
但是有一些人不一样,他们会去走别人没有走过的路,然后带领着相信他的人一起去开辟一条新的道路。
两条路原本互不干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可是人多的那一条路上的人总会去嘲笑那些跋山涉水去开辟一条新路的人是傻子,因为那边明明人这么少,还这么坚持去走那一条路。
可是一条路是否好走就一定是依靠着路上的人多或者人少来评判的吗?人多的路或许因为人多变得不好走了,人少的路或许也只有那少数的人才能看到的风景。
没有人知道云藏锋那一个傍晚经历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只知道云藏锋立下了六十条军规,也就意味着云藏锋挨了六十刀鞘,全军上下都挨了六十刀鞘。
解散之后,所有人都离开了练武场,只有云藏锋和那几个犯事的士兵留在了演武台上。云藏锋就这样站在那里,看着将士们互相搀扶着远去的背影,只有他身后的几个人知道,云藏锋是用了多么大的气力在打自己。
“云将军,对不起,我错了,我甘领军法,你杀了我吧。”几个犯事的士兵里面有一个人哭泣着说道。
云藏锋转过头来,每一个人都已经哭得声嘶力竭了。全军击背立规的时候,他们是那么希望自己是其中的一员,但是他们却被束缚着双手绑在演武台上,他们没有资格,也不再算是云家军里面的一员。
“为什么要杀你们?按照汉唐王朝的军法,斩杀敌国百姓,不算违法,只是违背了我云藏锋的法。百姓手无缚鸡之力,堂堂男子汉,干嘛要去欺负一个比你弱小的人?有没有一点骨气,是他做了什么欺辱你头上的事情了?你们搞清楚,是你们欺负了人家。”
没有人回应云藏锋的话,几个大老爷们,今天流下的眼泪比过去的十年也要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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