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在阮步义眼里,如同云藏锋这般没有理想没有抱负的人是不值得他来搭救的,更不值得他在这里跟他多费唇舌。
看着阮步义幽幽转身的背影,云藏锋嗤笑一声说道:“保家卫国,建功立业?我还没有出生之时,父母便遭到朝廷追杀,年幼之时,更不知道有朝廷的存在,幼年离开汉唐王朝,走到昆仑寻仙问道,也不知道汉唐王朝是为何物,何来家国。”
“至于建功立业之谈更是无稽,战场上刀剑无眼,即便是武功再高,也不敢妄言可以从百万人厮杀的战阵之中全身而退,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更罔论建功立业,飞黄腾达了。”
阮步义听完竟然全身抖,怒不可遏,颤颤巍巍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云藏锋说道:“好,好一个贪生怕死之徒,云家有此后人,该是如龙将军在天之灵也难以瞑目,朽木难雕啊。”
说完,阮步义拂袖而去。本身就空荡荡的石桥上面就只剩下云藏锋孤零零的一个人,云藏锋抬头望向那一轮明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又是一阵微风吹过,只不过这一阵微风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杀气,云藏锋道:“出来吧,从一开始你就跟着我和阮大人,眼下他已经平安离去,你可以现身了。”
一道人影从暗处走出来,却是阮步义随身的侍卫,阮步义的家臣,董一平。董一平没有过多的客套,双手环抱长剑于胸前,对云藏锋说道:“你不该这么和老爷说话。”
云藏锋更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无赖神情,斜靠在栏杆上,对董一平说道:“我已经很客气了,如果我再不客气一点,恐怕阮大人面子上就更加不好看了,毕竟我也是一个尊重老人的人,否则,你认为他能够有骂我为朽木的机会?”
董一平身上杀意更甚,怒目圆睁问道:“如此说来,你竟然对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家有了动手的心?”
“我可不是你,不是什么事情都靠着打打杀杀来解决的,更何况,你那一点都不收敛的杀意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呢?”云藏锋眯着眼对董一平说道。
回答云藏锋的不是董一平的话,而是宝剑出鞘的声音,先有“铮”的一声清响,接着再有董一平的回答:“出京之前,陛下找老爷谈完之后,又单独找了我。给我说,不惜任何代价,一定要让你上战场去。”
“为什么一定得是我呢?我一个从来就没有带兵打仗经验的人,甚至兵书都没有看过两三本,为何一定就要是我上战场,我相信天下间比我有抱负、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我不足以影响战局吧。”云藏锋对此更加疑惑了,姬修越是步步紧逼,云藏锋心里的疑惑就越沉重。
董一平已经斜提长剑,蓄势待,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知道,陛下交代的事情一定得办成,敢不尊重老爷的人一定要付出代价。你和我打一场,你输了,便乖乖听话,你赢了,我任由你处置。”
云藏锋闻言竟然差点笑出了声来,他问董一平道:“这位兄台,有没有人曾经跟你说过,你很幼稚?”
董一平面色一沉,冷哼一声:“休要多费唇舌,看剑!”
一柄剑携带着风雷之声直刺而来,与江湖上传统走轻灵路子的剑法截然不同,其中不仅有容纳刀法的大开大合,却又与刀法有着一些细微差,更像是走奇门兵器的路子,一时间竟然让云藏锋颇有几分惊讶。
云藏锋出来没有带着兵器,此刻又不愿意在董一平面前暴露自己的空间法器的秘密,眼见剑锋渐进,却又没有退避之法,只好脚下轻点,整个人倒飞而出,待剑锋来势将尽,脚下又是一点,收住后退之势,手臂向前,如同突然长了半尺,轻轻点在董一平手腕之上。
董一平自然不是易于之辈,知道若是被云藏锋此招点中,必然长剑脱手,脚下用力一踏,整个人腾空而起,身在半空之中,借剑招凌空飞旋,接连送出三剑。
此招攻守兼备,堪称妙招,云藏锋先是躲开了第一剑,又并拢双指弹开了第二剑,不料第三剑来得着实迅猛,避无可避,云藏锋只能错开要害部位,令其从肩部擦过,即便如此,也难免留下了一道血痕。
两人错开,云藏锋急忙退出数步,说道:“仗剑欺人,似乎有违宝剑那兵中君子的名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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