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战争的双方其实都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么真正意义上的开打,也就没有那么多你来我往的谈判作为流程了。
此刻,狂狮国境内,一条河流的两岸,两军对垒。
望着眼前的红河,和河对岸的叛军,齐文嘴角挂上了一丝微笑。
他就是在这条红河畔长大的,对这里的了解不可谓不深。
之所以称其为红河,是因为上游的红土被冲刷而下,让河水总是带着些暗红色。
这次的战役是已经拟定好的战策中的一环,作为领军的将领,狂狮国的名将,齐文自然是知晓了战策的内容,因此他非常的自信。
拟出这份战策的人,在统兵上,决计是位绝顶的高手。
若非如此,怎能下得出这样的一副,再如何都难以翻盘的死棋。
而且,不单如此,他在临行前,还收到了谋神付邪然赐予的锦囊,锦囊中,有着制胜的妙计。
齐文其实认为,这锦囊,自己根本就没有必要打开,因为对面怎么能翻得了这战策呢?纯粹拿来当个保险就好了,至少心安。
这场仗,他是带着必胜的决心来的。
很快,随着军鼓雷动,两军的交战,正式展开。
叛军一方率先行动,开始渡河。
而齐文却是稳若泰山,并未选择与对方在河上交战。
红河横跨狂狮国东西,想要北进,就必须渡河,而刚刚起势的叛军,还不稳固,自然是要比朝廷更急于打出优势,所以,他们定然是会先选择渡河的那一方。
也正是借此,狂狮官军,才有了战策上的各种应对之法,从而锁定胜势。
只是,让齐文没有想到的是,这一仗,打得居然分外艰难。
叛军渡河后,官军立刻按照事先就早已排布好的阵势压了上去,一时间,流血与厮杀展开,将这红河,染得更红了。
可打着打着,齐文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对方就像已经提前知晓了自己这方的派兵布阵一样,其应对,都是分外的高妙,居然将这局面,生生打成了均势。
叛军背水一战,官军阵如顽石,若非齐文明白,在没有哪一方拥有远胜于对方的气运时,是不存在什么奇迹的,他真的以为这仗自己要打输了。
好在过江后的空地被自己压得很死,大半的叛军还泡在水里,也好在这样的局面其实在战策中已经言明,对方翻不得盘。
只是这般的僵持,却是让这位狂狮的名将,隐隐有些脸红。
“这些反叛的乌合之众,哪里来的这么高妙的战法?”
本来一场很好赢的战斗,打成了势均力敌的搏杀,齐文的脸面挂不住了。
也正因如此,他打开了付邪然给自己的锦囊。
......
此刻,位于拂柳城后方的林诡,看着眼前的棋盘,不断接过送入屋内的战报,额头已经见了汗。
棋盘上,那一条绵长的沟壑,宛如一道天堑,分割着黑白双方。
林诡知道,那是红河。
这战策的布局严密到了极致,只要红河不破,对方哪怕有再多的气运,也会被这叛军之名渐渐压垮。
而放对方过来之后,这战策上的战术,则又变得变换莫测,波谲云诡。
让林诡有种感觉,若是他亲自去拟这战策,怕是也不过就拟成这个样子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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