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人心脏出血,血管破裂,我现在要把破裂的血管找到重新连接,让月娘再多找些蜡烛点上,灯光不够亮。”萧茗说道,口罩下的面孔平静如水。
“是。”蒋香媛应声,强忍着不适去了门口传话,她就是一个被临时抽掉出来打杂的,给萧茗跑腿传递东西,她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血腥的场面,在广济堂实习的时候都是跟着三位大夫学学把脉,看看病人什么的,那里的病人都是风寒之类的,或是疑难杂症、血腥很少,暴力更没有,可在萧茗这里画风突然转变,萧茗这个个正牌师傅,直接让她见识了什么叫开膛破腹,让她差点吓得晕倒。
她是被鸭子上架了,不过,一向胆大的她强忍了下来,害怕可不是她的本性,到现在的她也只是脚有些发软,有些不适,目光避开了被萧茗划开的那条口子。
还好,师妹不再这里,不然肯定会被吓晕倒,想到此,蒋香媛沾沾自喜起来,另类自我安慰。
陈元敬紧紧的盯着,甚至双脚垫起,想要看得列清楚,心脏、血管还能连接?
“钳子。”萧茗轻声说道,伸出一只手,钳子随即递上。
“擦汗。”细白的棉布轻轻的擦试着萧茗的额头。
窗外雪花飘落,室内静宓无声,白烛滴泪,月娘站立在房门口不敢靠近,目光紧紧的看着那扇被关上的木门,双手紧紧的交握头,整个人一动不动,就像是一尊雕像般静立。
月娘无数次的祈祷着,请求让他活过来。
门打开来,蒋香媛端着一个盆出来,里面的擦试后的带血的棉布,把一盆清水染成了血红,月娘赶紧迎了上去,急切的问道:“蒋姑娘,他怎么样了?”
“放心,有我师傅出马,他死不了。”蒋香媛得意道,顺便把手中的木盆递了上去。
“你把这水倒了,再换一盆干净的水进来。”
“好。”月娘像是松了口气般的点头。
萧茗用干净的白棉布一点点的把病人胸腔内的积血弄干净,心脏血管断裂找到再打结费了她一翻功夫,这是他最严重的伤口,还一处在左掖下,一条长约二十公分的伤口,是他搏命之时被人捅的,再像右偏离一点,估计这条命也就交待了。
其余地方的伤口虽要缝合的地方,萧茗就处理后缝合起来,不需要缝合的地方就用药物包扎了。
萧茗熟练的处理着,目光再次投像病人胸口处,那里有一条细长的旧伤痕,有手术后的痕迹,萧茗清楚的认得那是她的手笔,就在几个月前的广济堂她曾经为了止血给人缝合过。
呵呵,萧茗此时有一种心情,就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或者是众里寻他千百回,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总之一句话就是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而你就在这里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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