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是一种可怕的东西,他会让人低到尘埃里,如果一个人已经习惯了一种生活习惯,一王老太太式,也就是他对事物的本能反应,不用经过思考的,下意识的反应。
李氏习惯于付出,王老太太与王春花习惯于享受,李氏付出并没让王老太太与王春花学会感恩,她们知道一味的索取,心安理得的享受,当某一天这一种习惯被打破,被颠倒,是问谁能接受?
王老太太与王春花就是这样的人,被李氏伺候惯了,如今颠倒过来,她们就会接受不了,心里就会有怨言与不满。
所以说,这毛病都是被软弱的李氏给惯出来的。
自从李氏怀孕之后,胎相不稳,萧茗严明了要静养,家里王老头与王大富非常重视这一胎,就是王老太太也希望一举得男,是以萧茗的话就是圣旨,王家人真的把李氏当成菩萨般供了起来,什么活也不让做。
李氏不做活,可家里的活计得有人做才成呀!王老头与王大富是男人,只会做田地里的活儿,家务活从来都是女人干的,可王老太太是个享福的命,媳妇进门这些年来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如今媳妇要生孩子了,家里的活她是做不了的,也不愿意,是以把出嫁多年的女儿王春花招了回来,美其名曰帮忙。
王春花是谁,村里无人敢惹的悍妇、大嘴巴,凶名在外,她是一百个不愿意帮忙的,不过抵不过王老太太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为着王家香火着想,她忍了。
虽说忍一时风平浪静,可王春花的爆炸性子忍上三天就是极限,这本来就不是她的活儿,如今还让她伺候弟媳,这怨言可就大了去了,是以每次过来都会站院子里骂得个昏天黑地,天旋地转,王老太太当了缩头乌龟、李氏在屋里低头抹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萧茗再是气怒不忍,可这也是王家里的家事。
王春花见着萧茗进了院子面色不善的盯着她,她心里一怵,悻悻的闭了嘴,自顾自的坐在井边洗衣服去了,不过嘴里还不忘向着正屋喊了一声。
“娘,萧大夫过来了。”
原来王老太太在家呢,她还以为是死人呢,王春花骂这么久,分贝高到把房顶给戳个洞来,她都能忍得住不吱声,可见这王老太太也是百炼成精的人物。
王老太太迎了出来,见着是萧茗面色不怎么好,问道:“萧小姑娘可有什么事儿?”她对这个小丫头片子不怎么友好,儿媳这次好不容易怀上了,却要用药保胎,一转眼就是三个月,整天药不离口,见天儿的花银子,不知道这个小丫头片子赚取了她们家多少血汗银子。
在王老太太眼里萧茗就是那种喝人血,吃人肉不吐骨头的奸商,她想到银子就肉疼得紧,对萧茗的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
“我过来看看嫂子身体如何?脉像安稳即可停止用药。”萧茗气势十足的说道,虽然两人年龄差距甚大,可她并不怵这个老太太。
王老太太闻言面色一喜,这是好事儿啊!胎儿稳当了不就是可以不用吃药了,她可不会在乎药苦不苦的,她在乎的是她的银子,胎稳了,就不用再拿银子出来买安胎药了,李氏也可以下床做活儿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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