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他拳头攥得紧紧,凶恶之状,简直就要“钩牙锯爪食人肉”了,三个年轻人安得不怕?不由一个个噤若寒蝉。
“他说的皮,是指指指芯片?”
沉默片刻,白思孟突然想到这个,吓得一下子腿都软了。
是啊,芯片!他头皮一阵发麻,不由抬手便按向自己的额头,惊惧地左摸右摸,却哪里感觉得出来!
“你怎么啦?”小蒋看见,不由用眼光发问。
“我在想在想芯片!”
白思孟心房紧缩,慌里慌张。嘴张啊张的,说不出个整句。
“什么芯片?”沈关监闻声喝问。
“这这课程课程芯片!”白思孟怯怯地指着自己的前额。
沈关监狠狠地瞪着他,转了一下脑筋才明白。
在三公岭培训的结尾课程中,教员们都说一场培训搞得急就章似的,学员们绝对记不住那么多,惠如仙就出主意弄了个生物芯片,把讲课内容都输入进去,然后注入了这几个小家伙的头皮中。
这东西,也就是一册随身电子书,与脑神经连接,用高强度的意念予以启闭。闲时翻看,可以辅助记忆,并没有更多的意义。此时却因为形式特别,把这几个手下给弄紧张了。
“哦,这个”他既想起,也琢磨出来对方因此担心,怒气稍减,哼哼鼻子,却不知怎么回答好。
想了想还是消除他们的猜疑、示以坦荡为好,他就实话实说:
“这东西是你们惠老师惠如仙自己临时拼凑出来的,事先没给我看过,我知道它还有别的什么用?我现在只说任务!研究会最高级别的任务!
“这么机密这么重大的任务!为了完成它,还投入这么多力量来培训!结果送你过来了,一句害怕,一句不好办,就把什么都一扔,跑一边逍遥去了,这能交代吗?
“你们都是成年人了,成年人要负起成年人的责任,懂不懂?白吃十几二十年的饭,家里社会都在养猪吗?”
“但是,虽然它不是您说的皮,那么它是不是您手里的示踪器呢?”白思孟仍固执地指着自己的额头问,不屈不挠。
他真是太想知道这一点了。
要是芯片就是示踪器,那么他们就是跑到天涯海角,也还在沈关监的控制之中。
而且,如果更糟糕的话,它还带有录音传声功能,那就连自己平时说的什么话、放的什么屁都全部记录在案,甚至同声传播,一概泄露无余了!
而且它连接着脑电波,说不定连话都没说出来,光想一想就能被关监截获,于是就连心底里最最隐秘的隐私,也都一律不能保全了。
谁人能没一点儿个人隐私?甚至是大堆大堆的个人隐私!那全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垃圾货。这要是都暴露无遗,那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附骨之蛆呀!这倒霉的芯片!当初自己为什么就那么愚笨,傻呼呼地就让人给移植进去了,如今后悔莫及!
幸好沈关监的反应还算不错。
“你们天南海北地跑,我手头又没有通讯基站,怎么追踪?”沈关监不快地反问。“你是不是心虚才这么问?可见你们一开始就没安好心,才这么怕人找着!
“不过研究会是什么地方?要找那么一两个人,自然有更高明的办法。哪怕你们隐姓埋名,龟缩不动,我也找得着你们。你们可不要猪油汤圆喝糊了心,都想错了!”
一番诛心之论,句句切中要害。三个年轻人大汗淋漓,无言以对。
“现在怎么办?”眼见骂也骂了,吓也吓了,三个后生家也知道怕了,沈关监是来监督任务进行的,火候既足,就想着怎么把他们重新套回辕框子里,再好好地抽上几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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