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口气,足能把一个人活活地噎死这还是来救他的呢!
白思孟心里很不舒服,却没法计较,只好一笑说:“干不了什么!不过小了不引人注意,不也挺好?”
“我是说派你来执行任务,你能干什么?你会打还是能扛?会操作机器,还是会使炸药?”
“这我自然都学过。”
“那当然。那当然。”对方点着头,仍然严厉地审视他,却慢慢放松了些,终于放过他。“还有一个呢?”
朱品声不动声色地往窗前移动一步,让他看清。
“又是个娘们儿!”那人不满地大声说,又回过头,向坐在地铺上的女子说,“就一个小孩,一个娘们儿!”
“真的?”那女人声音有些惊疑,很快起身凑近窗口,往外看了看,“哟,一个大美人耶!”
“远不如你!远不如你!”那男的连忙抢过话音说,声音很清晰,完全不怕被朱品声听到。“你坐回去,裹紧!别着了凉。”
他自己则又占据了窗口,看看又说,“那两个人呢?”
“那两个是男的。”白思孟老老实实地回答,仍不更多解释。“你们叫什么名字?”
那男的直起身板,傲然说:“这话该我问你。我是前辈。你们叫什么名字?”
白思孟一笑摇头,说:
“按门派规矩,不管前辈后辈,被俘就是暴露。而我们还在隐蔽中,怎么能先报名字?谁知道你们叛变没?现在只能你先说!”
对方猝不及防,一气,便胀红了脸,声音也咽堵了,很哽了一会儿方才怒道:
“你说我们叛变?叛变了还被人关着?你什么脑筋呀!这样的智商还来执行任务,真是可笑!”
他的理路倒也很清楚。白思孟却不买账,说:
“谁知道人家是不是拿你们作诱饵来钓鱼的?所以还得你们先说!”
“那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审不出东西,就故意伪装成战友来诱骗我们吐露真情的?”对方针锋相对。
这样对攻互守就会没完没了了。朱品声却仍然不作声,让有些手足无措的白思孟继续自由应对。
白思孟见她无条件信任,气又复壮,说: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处在有利地位,你们说吧!不说,我们可要走人了。”
对方突然从窗子里伸出一只手来,作势要抓。
白思孟连忙矮身一闪,怒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叫你不要走!别以为我钻不出来!”那只手说着又缩回去了,“外面挺冷,我不想做无用功。想要证明你不是皇帝的走狗伪装的,你就说句地方话我听听!你是什么地区来的?”
“江城。”
“说句:干什么?用江城话说。”
“做么事啊?你呢?么地方的?”
“香海。”
原来是那里!
看来刘子峦真的没有欺君那般吴侬软语的乡谈,确实不是粗犷的北方大老爷们随便听得懂的!
“那你也说一句。说一句什么呢?”白思孟对等要求。“别用普通话!”
“那就小赤佬好了。”对方建议。“侬个小赤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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