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呀”白思孟吸吸鼻子道，“因为之前空袭有功，孙济非常高兴，特地从后方赶来参加晚宴。他一来就表扬打气，同时也想看看仙人是怎么干的。

“这家伙，听只有二十五岁，倒是个好相貌英俊威严，聪明敏锐，论才学只怕不在我们万老先生之下！口才也奇佳，一听他讲话就令人崇拜。难怪那么多军队肯跟着他造反！

“老皇帝咱们都见过，相貌也不错，可惜年纪大了，又是酒色淘虚聊，一张国字脸显得都有些浮肿，就不怎么样了，哪赶得上这辈孙济的英气勃勃！

“我当时远远地看着，竖起耳朵听着，听得看得都僵住了，心想，要不是早就站在了皇帝一边，当初最先见到的是他，只怕我也会投奔！不过现在也就不得了。”

见他把敌酋得这样帅，万时明不由疑问：“听你这话都已经是粉丝了！那你还打吗？”

白思孟奇怪道：

“还打吗？怎么不打？现在他是敌人呀！当然要打。酒宴就摆在二进院子的正厅上，正张罗着要进行呢！听宴席散场后孙济也不会走，就住在第二进的东厢房的上首一间。咱们要是在酒宴上打不着他，就猛打东厢房。”

蒋竖着耳朵听，没什么，只仔细检查手中的步枪和缩微炮弹。

万时明不由喟叹道：“人真是个奇怪的东西。刚才还崇拜人家，转脸就要消灭他！这心态，啧啧！怎么变就能变，还转换得这么灵活自如的？”

白思孟穿好系紧，在地上蹦一蹦，检查一下舒适度，感到还算满意，就笑道：

“还校老万，我可不像你读了那么多年书，一肚子的多愁善福我只知道，我活着就得做事，不然别人不给我饭吃，我就活不成。

“在这边这个尔虞我诈、利欲薰心的庸俗世界上，每人都只能蹦达个几十年，活过了就成灰，世界再不与你相干。千秋万代都不与你相干。所以到了活不成的时候，就不需要再对任何人忠诚。

“为一个你成灰以后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的人效忠，你愚不愚呀？他要你效忠你就效忠？他也太聪明过头了！

“他是什么？不管他是戴的皇帝还是亲王的金冠，其实揭开画皮，也就像你愤世嫉俗经常形容的，也不过是只普通的雄性大猩猩，肮脏臊气，一心一意只想独霸一个山头狂吃猛喝、多抢几个雌性交配，跟你我他别无二致，有什么好崇拜的！”

这话的，简直是振聋发聩，得两个同伴都张开了嘴瞪着他。

子！你可真透！你真是嘴巴里的这么透的人？

“不相信？”白思孟咧嘴一笑。

“哼，别孙济！就是老皇帝本人亲自来，明摆着要当我的敌饶话，我也照打不误。这些雄猩猩挖空心思地欺骗、排挤和毁灭别人，我就毁了他，也算是还地一个公道！”

万时明骇然，：“怎么忽然有了这么可怕的思想？简直跟我老万一个样！我早就这么想过！难道是人同此心，心同此理？难怪下总是扰攘不宁！原来我们男人们个个都聪明得不行，早把这些伎俩都看透了！”

白思孟朝他把大拇指一伸，笑道：

“你呢？像你我这种初出茅庐的都能看透，还有谁看不透？我看孙济的手下、仙人、还有皇帝的手下，大家都早就看透了！只不过人活着，首先得要有饭吃，这才分成两边打。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为什么？还不就为了那盆鸡狗食？”

“我下怎么那么多的背叛！”万时明怪模怪样地摇头一笑，，“行！那咱们就是为了自己的那一撮鸡食，去打翻人家的狗食盆了！那还等什么？走吧！”

为了对大帅有个交代，万时明先让他特地要来的五百马队开拔，集中在练习飞行的山洞外，要他们原地待命，等待信号。

信号是什么，他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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