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品声见刘钦使话虽然说得严重,却是面带笑意,便也笑着说:
“断断不会连累大人。小女子既会显本事,也会藏拙。凡事好便好,一旦看见风头不对,自然不肯出头,曲意支吾几句,便把那肩头担子卸了。”
钦使笑道:“你小小民间女子,好一张利口,看来甚是来得!既如此,本官就趁此精神还好,拜表一通,为你求个先容。”随即便叫书童进来,伺候笔墨。
新夏朝素称以孝治天下,当今皇上又仁孝齐天,这一通表章飞递上去,上头怎会嫌他多事?当然批了个准奏。
路途不远,驿马快传,很快驻地就都晓得了。四个年轻人欢呼起来。这一下,不但东闾之行可免,还可以大摇大摆地坐着公车赴京了。
“不用卖艺赚吃喝了,”万时明笑道,“我最烦这个到处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那是你贴得还不够,还没贴出其中的好儿来!”白思孟开玩笑地说,“如今多少想爆红的演员,想贴都贴不上去,天天悲叹:哎唷,我的妈耶,就差那么一寸!就差那么一寸!那屁股跑得怎么那么快哟!”
朱品声笑得下巴颏儿抽筋,喘着笑道:“你说这人怎么这么促狭!什么话一到他嘴里,就尖酸得让人牙都倒掉!”
过了一天,杨届也知道了,气了个干瞪眼,却一筹莫展。
再过三天,采选的宫女凑齐了。杨届便亲自带队,连同犯官许成一齐押送到来,交付钦使,顺便为钦使送行。
那些虚文假式空客套的情况四个人看都懒得看,只呆在自己的马车里这时朱品声专有一车,讲究得跟阔人阔太太用的一样。另三个男的共用一车,档次就低些。
白思孟看着要起程了,便钻出车,走到朱品声的车厢边,悄悄对她说:“想不想再隐身一次?”
“干嘛呀?”
“你现在就隐身,坐那辆送贡品的大车,保证一样安逸。到了京城,咱们再相聚,一起去干那些想干的事情寻仙人、看妖怪、找飞船。”
朱品声不解说:“先进皇宫不也一样吗?我想先看看,然后再走,反正没人拦得住我。”
白思孟一笑,说:“那时走,你又要连累这钦使老叔一回了让人吃了屎还不够呀?现在走,却能够砍姓杨的一个人头!”
朱品声吃惊,问:“这是什么道理?”
白思孟说:“你想啊。姓杨的不来,你好好的姓杨的来了,你就不见了,怎么回事?钦使能不往姓杨的头上想?你可是御前挂了号的,人找不到,谁都干净不了,钦使肯定要说是姓杨的把你绑了去!
“偷袭钦使,劫夺皇宫内院的人,这还了得!这不现成一个杀头罪吗?砍了这个恶霸的头,一方百姓都高兴了!”
“好是好,”朱品声不由踌躇,“可是又要杀人,这……还是算了吧!”
“算了就算了,”白思孟耸耸肩膀,“我只是顺便提醒,想要干掉杨某人,这就是最好的机会。”
“算了算了!拜拜了!”朱品声得能脱身已经是万分庆幸,真不愿再横生枝节,所以无论如何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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