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怕高考你也没这么兴奋过!”朱品声仍旧不依不饶,轻轻地刺了他一句。
万时明不敢做声。但这气氛对别人也显沉重。
白思孟心里别扭,既要转移话题,又想逗一下万时明,指指去向笑道:“老万!说话算话啊前面又是一座银行大楼,说不定咱们一不小心就进了金库。到时别后悔!”
“就是印钞厂我也不看!”万时明一字一句、掷地有声地说,“看了又怎的?还能把那些钞票看到怀里来?”
“虽然看不到怀里来,”小蒋嘻嘻笑道,“想象着抱在怀里,也挺过瘾嘛!”
又一次恶毒的讥笑影射。万时明面红耳赤,却又不敢发作,斜睨了朱品声一眼,见她专注于别的事情,这才略感放心,心想:好你个小流氓犊子,专门跟我过不去!我是怎么得罪你了?
还有这白小子,也阴阳怪气的,是看我有女朋友而你们没有,气不过,是不是?羡慕嫉妒恨呀?那自己去找哇!没出息的东西!
一时他恨不得有个机会,比如现在大伙都呆在紊流的边缘,他只要使坏一挤,或是简单地大叫一声,就能惊得这俩小犊子一头撞出去,那就一了百了了。就不信他俩的癞骨头摔不成八瓣!
当然,这也只能想想而已。心中尽管快意恩仇,真那么做,谁敢呀!
再说,心思活络的他也醒悟过:人家看自己不顺眼,并不仅仅是恨人有、笑人无的老风气使然,也是自己一开头就小瞧了他们,对他俩熟视无睹。
孟夫子不是有言吗?“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一时瞧不起人,其罪竟如此之甚,其仇竟如此难解,君子可不惧哉?可不慎哉?
前面还有十几天要相处,眼下他们是两个人,自己是一个人,众寡不敌,而且小白似乎还另有潜力,就更叫人头疼。当然一般而言,朱品声绝对是站在自己一边,这就变成二比二,足够应付。
可也就只是“一般而言”,要是碰上今天这个情况,扯起今天这种事情,那情况就完全不对了。小蒋这东西也就是找准这个机会来下蛆,而她呢……唉,女人也真是好好的,怎么一遇到这种鸡毛蒜皮的事情就翻脸呢!
他这边胡思乱想,朱品声心里也没闲着。别看她坐在那儿,眼帘不抬,像是要睡着了,其实她是一门心思养精蓄锐。
这一路看过来,毕竟是大白天、刚午后,千百个房间看过去,卿卿我我虽有,真正腻在一起不堪入目的还真不多。
每逢这种场景到来,大家都接受了教训,江叔是老成持重,不屑一顾,咳都不咳一声,只管闭目养神。
万时明则紧张得像个龟孙子,看向一边,牙齿咬得脸上八字纹都出来了,装佯装得多痛苦呀。
就是那俩小兔崽子也不容易,也学得大人似的,左顾右盼地鼻孔喷气,似乎有人打着骂着硬要他们看下流片,他们还满心不乐意似的。
假清高!哄谁呀!你们看什么下三滥,关本小姐屁事!我只要拿住我们万某人,别太荒腔走板,叫人不放心就行了!
这一下午就罢了,到了晚上,可得打起十二分精神,那时可是“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有得事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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