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高中很遗憾,由于活动过多,心有旁鹜,考上的不是什么好高中足球不是重点,重点变成了篮球。
白思孟从来不爱打篮球,因为这种运动纯粹是脸对脸的对抗,比足球还邪乎。对手个个身高体壮,那一副副流着热汗、喘着粗气、咬牙切齿的表情更加压迫人的视神经,会叫人脑筋混乱。
但是学校的重点运动项目必然要带进体育课。既然得上体育课,那就不管你爱不爱好,都得接受这个项目的测试。高一上学期还没完,个头才一米七五的他就又被选入校篮球队。
当时学生们就惊讶。白思孟不但身高不足,其投篮技术更是叫人不敢恭维,死瞄活瞄半天,十投才有那么两三中,这能是校队的水平?
但体育老师说这没事。他白思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破坏起别人来一个顶俩,这就是优势。
实际比赛证明老师说的不错。对方拿球后才想突破,他已经啪地一下,把人家手中的球重重地打落。人家刚要三步上篮,他已从人家腋下把球硬生生地挖走,弄得人毫无办法。
有时他甚至冒险盖帽。当然那都是在战况最为激烈,球在人堆中传来掷去,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的时候。
谁也没看清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个必进的球便被打飞了。有的甚至在篮圈上绕了几圈,最后毫无道理地一歪。尽管从动量和重力学角度看,它完全应该掉进去,却还是无可奈何地滑跌在外。
在这种时候,白思孟总是处于自家的篮下位置,两手高举,蹦蹦跳跳,竭力护卫着篮圈。但是再多的聚光灯照着他,再多的摄像头对准他,也没发现他有丝毫的犯规动作。
事实上,他的手指尖无论跳不跳起,离篮圈最少都要低一尺,他又能怎样破坏人家那个不争气的投篮呢!与他无关嘛!是他的假动作晃花了你的眼睛嘛!
总之只要他在场上,自己一方的进球并未显着增加,但对方的进球一定是直线下降。他那没人看得到的泡儿手,要就完全不动作,稍一动作,下手就又狠又快。
至于别的小项目,像短跑、泰拳、跆拳道,甚至跳高跳远,他也无一不精。这就逐步塑造出一个竞技场上的大杀器,只要开运动会,谁抢着他谁就大占便宜。班里如此,学校也如此。
不过他也是有所为有所不为,像排球和乒乓球他就从不介入。
比如排球,人家裁判高高地坐在网边执法,盯的就是你的手。要是看到你的手还在网下,那球却已扣向对方的地板,那还不吓得掉下来!
你否认也没用。不管有没有录像为证,只要裁判看到了,则起码一百个观众也看到了,你顿时就变妖怪了!
人家都藏拙,他却要藏巧,也是无可奈何。但这也不吃亏。总的来说,在运动项目上玩得转,在同学里就能出人头地。你本人能出人头地,上赶着要做你朋友的人就多。
很快,白思孟就由千年不得翻身的倒霉蛋变成了最受欢迎的领头羊,身边总有一群嘴巴叽喳不停的朋友,也总有一个接一个推不掉的邀约。
就连他以前只敢在角落里,多数是跟低年级孩子在一起,才敢拿出来显摆的戏法魔术,他也能堂而皇之地在同学里卖弄一下了。不过他仍然十分警惕,每次都弄得跟耍宝似的,真的都往假里凑,假假真真,让人不明究竟。
人都说艺不压身,又说人本事大了就能举重若轻。信哉!在现在的白思孟眼里,原来那么难以伺候的空间泡沫,也不过如同寻常玩具。摆弄它,就跟玩空竹、踢鞬子一样,早已是熟能生巧,力随心到。越会做就越省事,越省事就越神奇。
现在操纵附身的泡沫还需要什么九牛二虎之力?只要意念一动,全身就自然配合,泡沫也就跟着动,叫它做什么都行:端茶杯,倒开水,叠纸鹤,摇铃铛,就是让它在脚上绕圈绕得像缠绑腿都行
眼睛现在也厉害了。原来它不是行动派,而是校正员。只要他眼睛一眨,指尖勾起,远处就有反应。你盯住哪儿,泡沫就直接勾哪儿。一样的纤纤五指,跨越个三尺两尺不在话下!
这哪儿还是泡沫?分明就是他手脚和头颅的加长!互相渗透,身泡合一,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越来越像那头手超长的八爪鱼了。
伴随着泡沫的纵横捭阖,就是那令人咋舌的“意念腾挪”。
比如这一天,三五好友偷懒不去做操,都躲在教室看白思孟变把戏。
只见好端端一个空纸盒躺在地上。白思孟扬脖叫一声“开!”,它就悄没声地自行打开,就像花朵绽放一样。然后凭空呼的一阵风,谁的手也没抬,一束塑料花就从墙角飞起,噗哧一下插到了纸盒里。
纸盒是空的,花束哪里站得住?当然倾倒。
围观的兄弟都笑:“歪了!歪了!倒了!倒了!”
插歪了吗?那好办!
白思孟重重地咳嗽两声,神秘地把眼一眨。立刻,空中便有一股沙流,从一个根本不存在的洞孔慢慢地倾泻下来,呼呼,慢慢把纸盒装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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