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王府。
郁王脸上带着志在必得,嘴里打了两声口哨,逗弄笼子里的鹦鹉。
“王爷这次奇思妙想,双管齐下,必定能压得郁宴翻不得身。”一个圆脸矮胖的幕僚立在郁王身后,看着笼子里的鹦鹉,笑着道:“不等天黑,郁宴怕就得找上门来,到时候王爷开出什么条件他都得应下。”
郁欢突然出门,让郁王灵机想到这样一个绝妙的注意。
吩咐郁欣瑶去找郁欢的麻烦,如果郁宴抵达营救的不够及时,那跟着郁欢的人为了护住郁欢的那条小命,必定会招出郁宴安插在京都的密探。
这样一来,皇上能不疑心?
就算郁宴及时抵达了,他也有后招跟着。
那些死士里,为首的那个善于逃脱,他的任务就是一旦被抓住,想方设法逃出来,将郁宴关押这些死士的地点添油加醋的扬出来。
郁宴身份特殊,皇上对他本来就疑心极重,再知道郁宴有这样一个秘密审讯的地方,不定要多想多少呢。
正好安平伯府的老太太失踪,皇上绝对会把这一桩和郁宴捆绑到一起,哪怕没有切实证据呢,心里也落了刺。
兴致极高的呷了一口茶,郁王不屑道:“自以为是,他还没有到了能和本王斗的程。”
当年他爹都是手下败将,更遑是他!
正说着,一个随从从外面急急忙忙奔进来,“王爷,不好了。”
郁王手里端着一只晶莹剔透的小茶杯,皱眉转头,那随从奔进来的太急,嗓门嘹亮,吓得笼子里的鹦鹉扑扇着翅膀就叫。
扑起来的翅膀打在笼子上,落掉的鸟毛正好飘进郁王那茶杯中。
幕僚立在一侧,看了一眼郁王的脸色,冲着那随从道:“什么事这样慌慌张张,一点体统没有。”
随从急的冒汗,连礼都来不及行,“王爷,赵年让郁小王爷给挂了天桥旗杆上去了。”
咣当!
那只品相绝佳的晶莹茶杯从郁王手中滑落,跌在地上,四分五裂。
郁王脸上志在必得的轻嘲凝固在那里,他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一样,震愕道:“什么?”
幕僚也吓一跳,“赵年让郁宴抓了?怎么抓了?不是跑出来了?”
赵年从郁宴那里逃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发出信号,现在距离他发出信号也就差不多两刻钟的样子。
算时间,差不多正好是赵年从郁宴那里赶回郁王府的时间。
赵年作为郁王这边死士的首领,擅长伪装,擅长逃窜,武功极高,而且一路都有人暗中接应,这怎么他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赵年就突然被挂了旗杆。
郁王脸色瞬间阴沉。
随从吞咽口水,道:“外面接应的兄弟们一直没有赵年的行踪,路上也没有任何的打斗,郁小王爷就是突然把人弄到了天桥那边,亲自挂了旗杆上去的,王爷,怎么办?”
郁宴把赵年挂了旗杆上,不仅是一种反击,更是一种挑衅。
郁王狠狠攥了一下拳,太阳穴突突的跳了两下,正要发作,外面乱哄哄响起一片杂音,紧跟着,就有一道颤巍巍的声音传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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