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岩：“你这样，我不就毫无用处吗？”

段凌雪：“倘若有部分生命愿意选择相信你，这是他们的根性所致，所以你走动的时候，能做的便做，不能做的就不要强求了！还有很多现实的生命会走近你的人生里，这些都是你需要去处理的！”

段岩：“还有？”

段凌雪：“故事之所以为故事，就是由无数的人物交织而成的，修道的人，如果没有一生的敌人，就得有无数散乱的人。”

段岩：“为什么？”

段凌雪：“我说你可真笨，不这样，是构不成修炼的环境的，只有兵行险道，才有最大的成就！”

段凌雪：“卧心尝胆，图穷匕见，破釜沉舟，官渡之战，赤壁之战，苏秦张仪，孙膑庞涓，仔细看一看，你就知道这些都是如出一辙！”

段凌雪：“历史大戏里，这些角色都是在这种超凡的成就里，走出来的！”

段凌雪：“不管好坏，至少他们都敢行常人不敢想，常人不敢做之事，做个这一场，根基自然是成型！所以道非常人道。”

段凌雪：“不能超常，如何成道？”

段岩笑道：“我觉得什么都不要，包括这些人也不要，一样能成道，徐庶不是这样吗？”

段凌雪：“自然由你，反正多是你的，少是你的，你爱要不要！”

段岩：“要了有什么用？”

段凌雪笑道：“若空无一物，你就只有光秃秃的空壳处，将无兵难调，人无伙难为，你倒不用在意她们都是人型的！”

段凌雪：“一人一性是一味，这还没看到？”

段凌雪：“就是包公，没有贼奸，怎么给他审？”

段岩：“天天哭哭滴滴，惨惨戚戚，我也受不了啊！”

段凌雪：“情字本来就多，一心是可成道，但也不能所有人都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什么都没有，就不要你炼了！”

段岩：“我能不能一直像个木头？”

段凌雪：“我还给你捏个泥人呢！你不动，历史还会自己长脚？”

段岩：“我说你是没完没了？”

段凌雪：“万般皆可过，情字不可贪，你喜欢的，全给我过一遍！”

段岩：“我就喜欢你一个，可行？”

段凌雪笑道：“你自己信吗？”

段岩：“红尘美色，如今在我眼里都是浮云！”

段凌雪：“那你这些画报和书我都丢了啊！”

段岩：“反正都是假的，丢就丢呗！”

段凌雪：“所以你明白了吧。并不是说你不喜欢，只是你喜欢的可能有点不一样，但是依旧有，对吧！”

段岩：“什么都不行？”

段凌雪：“对，什么都不行，反正只要你留恋的，都得过去，什么都没有！”

段凌雪：“我问你，钱你怎么看？”

段岩：“身不来，死不去，奴役人，苦难根。得偿温饱无闲事，那管世间争名处！”

段凌雪笑道：“好了，钱你不管，你也不愿意管事，你不是经商的料！”

段凌雪：“命呢？”

段岩：“轻无苦役道不取，重有万民压心底！”

段凌雪：“此时民无碍，你命也不用丢！”

段凌雪：“说到底，你喜欢什么？”

段岩摇头道：“一道是一性，人身更不同，不想喜欢了，走不动！”

段岩又接着摇头道：“有小夏一个，就能看万般事了，都不需要，都是多余的！”

段凌雪：“倘若你自己不看，小夏也就这样，连自保的能力都不足！”

段岩：“你知道，我看一遍，自己就得跟着滤一次，好不容易到这里来，我才不回头！”

段凌雪：“我管你这多，你不想要的，一个都不会跑，你想要的，也一个都不会跑，都有！”

段岩：“就不能快快活活过日子？”

段凌雪：“想得挺美！”

段岩：“玩个游戏也不安生！”

段凌雪：“你不玩这个，我还真的不来找你！”

段岩：“…”

摇头叹了口气，又觉得人生无常，身不由己，事不由人，可怜可恨也可叹可悲。万事都难说，道不尽一个人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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