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很穷?”
沈安微笑中带着仁慈,就像是木胎神像。
“是啊!”
大食商人们都很忧郁,他们的脸上浮现了同情之色,大抵出家人都没有的慈悲笼罩住了他们,看着悲天悯人,让人心中感动。
“那些人到处打杀,有钱就去打造兵器,然后四处征战,尸横遍野啊!”
“我等把大宋的货物运回国中,剩下的海路我等不敢再走,都是国中那些亡命徒”
一个大食人热泪盈眶的道:“那些年轻人冒险去贸易,去了十个,最多回来两三人,这条路它充满了血泪啊!”
另一个大食人哽咽道:“小人的侄子就是死在了那条航道上每当想起他,小人就”
他仰头忍泪,可身体却在轻微的颤抖着。
哎!
周围的商人本是在幸灾乐祸的看着,见了这一幕也不禁唏嘘,然后看向高丽商人的目光就有些不善。
“做人,要厚道!”
“是啊!海路凶险,除却大食人之外,再无人敢走。”
“罢了,这钱他们挣得艰难,没人能抢。”
“”
商人觉得意趣索然,高丽商人也尴尬的道:“某是听了你们的随从说的不是故意偷听,是他喝酒之后自己说的。”
“那是酒话!”
一个大食商人怒道:“那些伙计都是懒汉,不抽打他们就不肯干活,和妇人般的到处去抱怨。”
“是酒话吗?”
问话的是沈安,大食商人正色道:“待诏,那些人在路上被禁止喝酒,到了汴梁之后,他们会偷偷的出去,喝醉了之后借机发泄不满,都是假话。”
不喝酒是美德,偷偷喝酒没道德。
沈安赞道:“你们堪称是大食好人啊!”
几个大食人笑着说了些迎奉的话,气氛渐渐融洽,有人开始说了此行的目的。
“待诏,我等已经劝说了一些商人去种花保证价钱低。”
“只要您答应,剩下的事我等就办了,保证妥帖。”
“”
这些商人看来为了让沈安扩大香露的生产规模都已经要抓狂了,竟然去找了商人准备去种花。
香露大多是干花制成,干花很轻,但体积却不算小,长途运输划不来。所以原材料的收购要么是在汴梁周边,要么就是在水路时周边。
这是交通便利的要求,另一个就是土地和气候,这些若是没找好,后续一堆麻烦事。
可这些麻烦事如今都被他们摆平了,可见用心。
沈安微笑着颔首,众人一见就以为他要同意,不禁暗自欢喜。
“那个”
沈安看着那几个大食商人,问道:“你们去大秦是走海路吗?”
几个大食商人面面相觑,说道:“是啊!”
沈安微笑道:“看来你等就是航海先驱,殊为难得。”
大食商人堆笑着,不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安问答:“走海路往哪边走?”
大食商人低头不语,一脸的尴尬,仿佛是沈安要逼迫他们交出商业秘密。
“爱德华还好吗?他还是那么信任诺曼人吗?”
沈安想起了那个游戏,唏嘘着游戏竟然也能有用。
“待诏”
众人没听过什么爱德华,但却见那几个大食商人面色惨白,然后缓缓跪下。
“你你是神灵吗?”
一个大食商人嘶声道:“没人知道这些,没人知道!只有我们,那些白色肌肤的人只有我们才认识。”
另一个大食人一脸震撼的道:“我等没有海路,没有!”
“大海就像是狂暴的父亲,我们无法越过那些风浪,所以所以我们走了陆路,一路转去那边。”
那些商人呆若木鸡的看着这一幕,有人问道:“这是怎么了?爱德华是谁?诺曼是谁?”
“不知道,不过看大食人的模样,分明就是极为隐秘的东西,而且是这边没法知道的东西。”
“那待诏怎么知道的?”
“邙山”
大家的目光在闪烁,有些意动之色。
“邙山一脉,待诏是从那里出来的。他只是邙山一脉的传人就这般出色,那他的老师呢?会是如何?”
“怕是睿智的能一眼就看穿你我的心思。”
“还有那些书呢?那些书里会写着怎样的学识?怕是会震动天地吧。”
“那么去找找?”
“某知道邙山,很大,一个人的力量不可能寻到邙山一脉,所以,咱们合伙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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