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蝉鸣,南风拂绿叶,‘沙沙’扬人心,月亮挂在蓝幕上,还有几颗点缀的星星。
御菀。
严锦州从公司回来,把西装外套放在沙发上,坐下没一会儿就见着个红眼眶的少女从门口进来。
男人打趣的看着,薄唇轻启:“酥酥~过来和我说说看,上学怎么还哭鼻子了?”
苏酥一条腿刚要上楼,听了他的话,只能收回,她习惯说:“我没事。”
严锦州拍了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过去,少女很听话。
“早上不是还说要给我煮粥吗?眼下这是不记得了?”
想起昨晚,严锦州醉酒后的模样,苏酥就很难拒绝他的要求,她看了看男人期待的眼神:“晚上,你要喝粥?”
“嗯~你做的我都要。”
少女心脏微颤,频频眨眼避开目光,其实严锦州很霸道,每次在苏酥的身旁都半个身子凑过去,旁人看来还以为他在欺负人家小姑娘。
其实不然,严锦州虽然喜欢她,但是不喜欢强迫她。
看着小姑娘起身去了厨房,男人眼底的笑意更甚,直到渝叔怯懦的进来,严锦州站起身,瑞凤眼盯了他几秒。
凉薄的声音响起:“来书房。”
渝叔三十几岁的人,每每碰上小少爷都抖颤像个鹌鹑,他把书房的门关上,咽了咽口水。
良久,才在小少爷身后站定。
书房的窗外能看到一汪蓝色的水池,里面的喷泉‘哗啦啦’的持续运作着,男人沉默着,目光薄凉,他最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不等男人说话,身后的渝叔被死寂消磨了意志:“小……小少爷……是我错了,我不该偷偷把消息告诉严老爷子,是我该死!”
严锦州薄唇轻启:“我说过,谁要是敢说出去,就送去非洲。”
*
厨房里忙活半天的罗姨突然被王伯告知不用准备晚餐了,她擦干净手,疑惑半天:“那吃什么?”
“粥。”
“今天刚到的帝王蟹,我这就去准备熬个蟹粥。”
王伯伸手拦着,一脸恨铁不成钢:“小少爷不吃蟹粥。”
“那吃什么粥?”
王伯和蔼露出笑脸:“小少爷要吃夫人做的粥。”
苏酥进了厨房,她没怎么下过厨,但是见过妈妈煮过粥,大概就是和煮饭差不多,就是水多一点罢了。
王伯和罗姨站在一旁,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
“欸!夫人……那个是酱酒,不用……不用加。”罗姨咽了咽口水看着那锅白粥沸腾之后慢慢变黑,像碗白雪公主后妈做的毒疙瘩汤。
王伯饿了一晚上突然就饱了。
*
书房里。
“小少爷饶我这一起吧,我跟了你五年了,上有老下有小的,我不能去非洲那么远,家人会饿死的。”能让一个青年男人痛哭流涕的无非就是家人再就是钱。
他突然跪在严锦州身后:“我求求你了,小少爷,我再也不敢了!”
“渝叔,你不去是想让你儿子代你去?”
“不……我就一个儿子,小少爷……”渝叔泪眼婆娑的看着严锦州,话却被敲门声打断了。
门外是一个软糯的声音。
“锦州……粥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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