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从上到下的修行，理论上来说是行得通的，可是道果这一步所需要的不只有力量，还有那被龙脉所承认的法理。

这个女人究竟是如何，让子倾得到龙脉承认的。等等法理，子倾的道果之中似乎并不存在法理，也就说正因为没有法理，所以才能够绕开龙脉凝结道果么。

不对，不对，这样只是看上去行得通而已，所谓的法理是概念的集合以及灵魂的升华，抽出法理绕过龙脉，虽然听着有几分道理，但实际上却完全的不符合常理甚至是事实。

毕竟如果将道果看作为人体，那法理便是骨骼，一个没有骨骼的人，是不可能存在，也没有办法存在，这不符合常识。

看着林子倾背后浮现而出的道果法相，不要说莫寒了，就连尚没有踏入天人境界的林逸，也都开始怀疑起了自己所修行的道路。

“是在疑惑，林子倾的道果为什么没有法理么？”洛慕华看着林逸那掩盖不住的茫然表情说道。

“是在疑惑，甚至有些怀疑。即便是前辈所说的自上而下修行这一条路在修行的方面可行，但是前辈死如何绕过龙脉的又是如何绕过法理的，我想不明白。自下而上，不只是历代修行者所规定出来的道路，同样也是那龙脉所决定的道路。”林逸对着洛慕华这样的说道。

“自旧时代起，源流一脉开始发现并使用灵能。之后经由混乱，最终形成百家之局。而百家之后，便是现在的教团统治时代。自从人类发现了灵能之后，每一天，每一年，人类都在进步着。关于资质方面，百家之时，能修行之人只是少数，先天拥有灵道之人，那怕只是一条也算是优良了。而现在，教团却需要使用禁令，才能减少修行者的数量。至于资源，自从那龙脉可以沟通其他世界之后，每一条都有新的世界被龙脉所吸收贯穿，就更加的不用说了。”

洛慕华的双眼之中带着些许追忆的表情对着林逸说道。

然而听着洛慕华的那没有由头的说法，林逸反而更加的也疑惑，不过林逸相信洛慕华这么所定然是有理由的，所以虽然有了疑惑，但也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开口提问，而是静静的等着洛慕华说出后面的内容。

“而自从百家制造出了龙脉之后，人类的修行便多出了一个阶段，那就是道果。当是你知道，从那一天起一直到今天，能够成为凝结道果的人有多少么？”洛慕华忽然对着林逸问道。

“不知道。”林逸摇了摇头。

“不足百位，并且其中有将近一半的道果，都是在龙脉刚刚出现没多久之后诞生的。而虽然着人类资质与资源的飞跃，能能够成为道果的人数，不仅没有变多，甚至还在减少着。”洛慕华继续的说道。

“也就是，根据人类的发展，成为道果的途径不仅灭有变得简单，反而更加的艰难了么？”林逸听着洛慕华的话说道。

“只要是能够修行的人都知道一个常识，那就是想要凝结道果就必须要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一条只属于自己能够得到龙脉承认的道路。”

“所以即便是能够成为天人的人越来越多，即便是能够成为道果的人越来越少，世人也只是以为最简单的道路被前人优先的占据，所以才导致后人需要不断的开动自己的意识天赋重新的找到新道路才行。”

“但是这是一个谎言，或者说一层伪装的表象。能够成为天人的人，在常人的眼中都是天才以及强者。而能够有能力修行到元胎七窍的人，即使在这些天才中也算的上是最为优秀的一批了。你觉得这些人之中即使有一部分止步于此，那么其他人呢，真的没有办法找到自己的道路么？”

“因为道果的位置是有限的，甚至可以说是固定的，并且这个位置，在龙脉诞生的那一天，边已经被填满了。”洛慕华说出的话，让林逸的内心再一次的动摇了起来。

“在龙脉诞生的那一天就已经填满了，怎么可能，明明，明明。”林逸有些不太相信的说道。

“明明没隔上几年甚至是十几年，就会新的道果诞生，你想说的是这一点么。”洛慕华看着那十分动摇的林逸说道。

“是，如果说道果的位置早就在最开始的时候就被沾满了，那么那些新诞生的道果是怎么一回事。”林逸对着洛慕华问道。

“你们的生命形态实在是太过简单了，在现在诞生的道果就真的是现在的道果么，在未来诞生的道果就真的是未来的道果的。过去现在未来，在龙脉贯穿时间的那一刻，所有的道果就已经被分配好了。”

“也就说如果一个人，不是龙脉所注定的道果强者，那么即使那个人的天赋再好，也没有办法迈出那最后的一步。元胎七窍就已经是圆满之境了，可是为什么现在的修炼法中，有关于元胎九窍的记载。七窍之后的境界，便是那些已经找到了道路，却没有办法成为道果之人的一个尝试。”洛慕华对着林逸如此的诉说道。

“一切都已经被注定好了么，过去现在未来，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注定的么，这样的话，也未免有些太过让人提不起干劲了。”林逸如此的说道。

这一刻巨大的失落感充斥了林逸的内心，明明已经决定要好好的修炼了，可是却被告知，未来以及道路都已经被注定了，自己即使在努力也只不过是无用的挣扎吧。

“如果一切都只是被注定的，那还需要秘术师做什么。欺骗，抢夺，扭曲，崩坏，只要是为了自己的目的，秘术师可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呢。”

“现在也是，林子倾的道果可不是凭空出现的，而是我从未来的一个道果那里抢过来。其实从现在或者过去的道果那里抢夺也是可以的，但是因为那些法理和道路已经诞生了，即使抢夺过来也失去了可塑性。但是从未来抢过来的道果不同，法理以及其道路，都还没有诞生，也就是无。”

“而我所需要，正是正是这种无，明明存在着，却又什么都没有的无。”洛慕华如此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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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已经凝结出道果的林子倾，在莫寒被击飞，还未落地的时候，便已经再一次的将手中的长戟刺了出去。

琉璃瓦所吸收的力量，在一瞬间达到了极限，随后爆发了出来。

“咔嚓”

一声仿佛是玻璃，或者玉石被打碎的声音，从莫寒的身体之上传出。

随后致密的仿佛是雪花一样的碎片，开始从莫寒的身上掉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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