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就像是并没有人喜欢肥猪,因为它们的生活环境太糟糕了,又脏又臭,可当它们真正被杀死上桌的时候,人们却非常想要它们身上最嫩的那块猪排,然后切下来等待大厨的精心烧烤,再配上松茸以及各种调料,最后盛放在干干净净的瓷盘里,再用银质的托盘呈上来,那就成了一份不可多得的美味。
我说的对不对呀?叔叔,是不是觉得很讽刺啊!可现实就是这般讽刺。
是你们曾经这样对待我的母亲,而如今又以另外一种方式对待我,你们不觉得这样很可笑吗?别用那一副真诚的嘴脸在我面前诉说着没有对不起我的妈妈这种话了,我只觉得恶心。”
弗罗斯特长长的叹息一声,“凯撒,我已经说过很多遍,包括整个家族也同样跟你承诺过,你母亲古尔薇格的死跟加图索家族没有任何关系。她的葬礼非常宏大,直接被安排在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由教皇亲自为她主持着这个葬礼,整个家族所有核心族人都出席了。而为此吊唁的人足足有上万人,整个葬礼足足持续了三天三夜。凯撒,你还要怎么样?你为什么还这样一直执着呢?真正一直扭曲的人是你啊!
你妈妈古尔薇格的灵魂已经得到了安息,为什么你还在这里执迷不悟呢?你口口声声说是整个家族害死了你的妈妈,可家族却已经几乎将能做的都已经做到了。所以凯撒,你不要再任性了,收起你的那份叛逆吧!你以前可以叛逆,你甚至现在依然可以叛逆,可未来呢?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凯撒,你要好好把握。”
凯撒就像是突然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捧腹大笑起来。
这在凯撒身上还是第一次出现这种失态的情形,他几乎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
弗罗斯特握紧拳头,强忍着怒气嘶声说道:“凯撒,你笑什么?你觉得这一切很好笑吗?还是觉得你母亲的死非常搞笑。”
凯撒的笑声嘎然而止,“叔叔,别在这里说相声了,难道就是因为教皇为我母亲亲自主持葬礼,我母亲的灵魂就能得到安息吗?我们可都是体内有龙血的混血种啊!整个家族都不信教,就算是教皇来主持葬礼又如何呢?
而且我需要郑重表明一点,我母亲的死一点也不搞笑,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死的是加图索家族的所有人,包括你,我亲爱的叔叔!”
凯撒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整个人散发出极为阴冷的气息,就连弗罗斯特这种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物,也不由得后退一步。
因为他觉得这种状态下的凯撒很有可能会瞬间从怀里掏出一把刀来,然后对着他的心脏接连洞穿,直到最后流干身上的每一滴血。
而且弗罗斯特觉得如果凯撒想的话,他完全敢这么做,对方甚至不怕加图索家族的惩罚,因为那些惩罚在凯撒看来完全不值一提,甚至以加图索家族对凯撒的重视,就算凯撒真正犯下了这样的恶行,加图索家族也不会真正对凯撒进行什么严厉的惩罚,到时候倒霉的还是弗罗斯特自己。
说不定也就是最后办了一场相对有些体面的葬礼罢了!可能还没有凯撒母亲古尔薇格的葬礼这种规格高。
但弗罗斯特依然苦口婆心地对凯撒说道:“凯撒,非常抱歉,我刚刚说错了话,你母亲举行的那种宏大葬礼,其实并不是在安慰你,而是因为你的母亲对家族的贡献非常巨大,正是因为她给了家族那无法想象的荣耀,所以她才能够享受到那种葬礼,这是一种哀荣。
而她对家族所做的贡献就是生下了你呀!凯撒!而你的母亲同样以你为荣。就连在她死前的最后一刻,她依然想着能够让你的未来无忧,能够让你有所成长,而不是做一个庸庸碌碌的人。
凯撒,如果你觉得你的母亲真的在天上看着你的话,难道你不希望自己能够做出一番成就,一番伟岸的事业来吗?家族所制定的那个计划就是能让你实现这份梦想的垫脚石,你只需要踩上去,然后跳跃一下就能完成这场蜕变,这是家族对你一份前所未有的伟大馈赠,可如果你要是拒绝的话,我相信你在天上的母亲会非常悲伤,甚至对你也会非常失望,你也不想让你的妈妈失望吧?”
弗罗斯特语重心长的说道。
他也知道凯撒叛逆,如果以一种强势,甚至强硬的方式跟对方硬顶的话,那么最终只会是两败俱伤,所以弗罗斯特换了一种语气,打算以另外一种角度来说服凯撒。
他觉得既然凯撒是如此在意自己母亲古尔薇格的死,那么对方就一定希望自己的母亲在天之灵能对自己感到欣慰,而不是感到失落或悲伤,所以弗罗斯特觉得他拿出这一招来,说不定能将凯撒说服,就算说服不了,至少也会在一定程度上让凯撒动摇,那么未来凯撒依然会作为加图索家族唯一的继承人去执行那份计划。
然而就在弗罗斯特心怀期待的时候,凯撒却在这一刻抬起了头,他紧紧的盯视着面前的弗罗斯特,那张脸庞前所未有的冰冷。
“抱歉叔叔,你们可能都已经忘了,甚至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的妈妈古尔薇格,她快死的时候已经瞎了,她看不见的。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妈妈死的时候,她不仅仅看不见,同样也听不见了。
而这就是她生下我所付出的惨重代价。
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自己不要出生,可我当时什么都做不了,我看着妈妈死在我的身边,我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不敢有任何松懈,因为一个人看不见同样也听不见,那么她所在的世界该是多么黑暗啊,如果没有人在这一刻紧紧抓住她的手的话,她会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需要她了。
她会陷入恐惧,她会陷入悲伤。而加图索家族给她的所谓光荣她压根就不知道,她甚至更不在乎,而在那个世界里,唯一和她有联系的就是我紧握着她的手的那份力度以及温度。”
凯撒笑了起来,声音变得沙哑,“叔叔,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如果需要的话,我再对你说最后一遍,我凯撒是古尔薇格的后代,跟你们加图索家族没有任何关系。我不可能会为了加图索家族的荣耀就完成那个所谓计划,我也不需要让妈妈在天之灵感到欣慰,因为妈妈这一生只想让我平安幸福,而不是去无休止的征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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