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出国团组下榻的酒店里有一间会议室是被他们在美国期间长租的,平时这个会议室里大家组织交换工作进度,协调下一步工作计划,气氛还是比较融洽的。
可是今天这个会议室里的气氛就显得非常压抑了,简直就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十几号人坐在那看着主位上坐着的周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周景看着底下坐着的这些人,内心真是气不打一处来,然而发脾气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解决问题不是发泄情绪。
“大概的情况王主任已经在我来的路上跟我大概介绍过了,我来这不是要追究责任的,我也没有这个权力。在座的各位都是行业内赫赫有名的制造厂,有些甚至还是国家队,都是与我们三钢合作多年的伙伴了。”周景喝了一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
“现在面临的问题已经不论什么甲方乙方,我们都是坐在同一条船上的,所以当务之急是解决问题,我想听听各位有什么解决方案吗?”说完周景双手抱胸靠坐在椅子上挨个看着在座的人。
寂静,如死一般的寂静,周景的脸色越来越冷漠,眯起的眼睛里透出了一股杀气。看到现场的气氛越来越凝重,王少庆打破了这份寂静。
“这次出现的问题,我们工程设备部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是我们管理制造厂出现了漏洞,在此我向业主方项目组领导做出检讨。”王少庆一脸诚恳的对着周景发言道。
“周工,这也不能怪王主任他们吧。”一位看起来50多岁的老工程师忍不住打断了王少庆的发言。
“我们干这个平台上设备这么多年了,跟老外合作的项目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以前这个材料从来没有出现过转化不被认可的情况,谁知道这次老外发什么神经,非死咬着不放,我们跟老外都谈了一个多星期了。”
周景一脸冷漠地看着这位老工程师说道:“李高工,你们谈了一个多星期都谈出什么结果了啊?”
“老外也同意改变材料的,说只要你们业主方同意,不过。。。他们将不对材料改变后的一切技术后果负责。”
听完李高工的话,王少庆抚着脑门是一脸的无语,周景则是气急反笑了,不过是冷笑着说道。
“李高工,你也是这个行业的老法师了,现在SBS是技术总负责,你现在跟我说让我们不经他们同意擅自更改核心设备的主材料,出了问题是我负责还是你们渤海重工负责啊。而且一旦出问题都不是你我都滚蛋的结局了,我们都是要进监狱的。”
“那个李高工也不是这个意思,他就是想说明一下情况,其实大家心里都明白,老外就是想给自己的钢厂拉一笔业务,只不过这个竹杠敲得太狠了点。”看到李高工吃瘪的样子,王少庆赶紧出来打个圆场。
“多余的话我不想多说了,刚刚我已经向我们厂领导汇报了这个情况,现在我们面临的还不止是费用的问题,最重要的还有工期的问题。热轧的热联动时间节点已经敲定了,一个月后就是我们连铸的热联动时间,大家想一想,如果节点不保,每耽误一天这个损失谁能负得起这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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