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特意摸了把包住红秋衣的秋裤松紧带,得意洋洋地说:“你懂什么,我特意这么穿的。”
“……真时髦。”
“还行吧,”他再摸了把自己油光水亮的大背头,又盯住谢青辞,语气不善:“谢知青是吧?你想和我抢人?”
谢青辞:“不敢,祝你们幸福美满早生贵子。”
陈二狗台词还没说完呢,人家后面几年的祝福都说完了。
他没话说,旁边的刚蛋却开始大声啜泣。
“谢知青,你别这样!我们还……”
更多的可能被谢青辞提前斩断:“刚蛋阿姨你还记得啊,我们说好了你结婚我送两毛钱的礼的,你看你们要不当场就结了我好给钱走人?”
刚蛋结巴一下:“阿,阿姨?阿姨?!”
虞夏对着墙也忍不住笑出声来,心里吐槽谢青辞就会仗着自己年纪小直接刚。
他们又掰扯几句,虞夏趁机捏着钱问陈二狗要那封情书。
别具一格的中英交杂版情书,里面没几句黏糊糊的经典爱情语录,倒是出现了什么鸡鸭鹅,还带上了数字。
数字出现得太密集,她有个大胆的想法——马兰开花二十一那个密码,说不定就是2825628257282931,只不过是用这个蹩脚的中文音译方式翻译后的。
可是陈二狗不给她看。
“这是我和刚蛋爱的见证,你要看?给我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这指不定就是最后的,最重要的线索了,虞夏心里火热,为了得到那张纸,决定舍下脸面。
她先叹了口气,然后凝噎望天,眼眶里慢慢积蓄起泪花来。
这技能,看得魏尧尧是竖大拇指表示佩服。
接着她颤抖着嘴唇,语气悠远,说:
“这其中其实涉及到了一个很心酸的故事,那是1979年的夏天,傍晚,天空中星星都没有一颗,我走在乡村的小路上,暮归的老牛是我同伴……”
谢青辞瞥她一眼,心想那红艳艳的唇瓣上下一碰,说出来的净不是人话。
从前这样,现在更是。
陈二狗就直接多了,直接打断她:“哎哎哎,别以为你不唱我就不知道这是首歌了。直接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虞夏立马打住,换了个语气,诚恳说:“其实就是谢知青他被你对刚蛋姑娘的汹涌爱意震惊到了,觉得自己实在平乏无趣,想要借来学习学习。”
谢青辞:“……”
看,他就说,净不说人话。
魏尧尧在边上傻乐,羊毛卷随风飘摇,听着听着就听见陈二狗说:“不行,万一他学会了再把我的底儿刚蛋引诱过去怎么办?”
虞夏说得信誓旦旦:“你放心,谢知青现在洗心革面了!实在不行…这位魏知青有个心爱的姑娘,他也想学学怎么写情书,他学习学习行不行?”
陈二狗看着魏尧尧那头羊毛卷,表情复杂地点头:“这倒是可以,不穿红秋裤确实不太容易找到对象。冒昧问一下,他喜欢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我可以现场手把手教学。”
虞夏一心接过那张纸,闻言随口敷衍一句:“哦,叫毛蛋。”
魏尧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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