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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王府书房,席元龙正在看从江南送来的书信。
席元龙越往后看,拿着书信的手逐渐捏紧,在薄薄的信纸上留下一道深深的指印。看到最后,他忍不住将那一纸薄薄书信直接拍在了书案上,笔架上挂着的毛笔都被震得来回摇晃。
莫肖进门便听见这声响动,眉头一皱复又松开。
她悄无声地走到席元龙身边,将托盘上的参汤放在席元龙面前,声音温柔的询问道:“又是谁惹了王爷生气?”
莫肖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幽香,似是盛开在雪地中的冰冷梅香,细细一品,却是冰雪消融之后的温柔暖香。
席元龙最喜欢的便是莫肖身上的香味儿,闻到这馨香,心头的怒火压下去两分,将那封书信递给莫肖,“你看看。”
莫肖将托盘放在一旁,接过书信查看,狭长凤眸之中顿时闪过一道冷光,“这江南刺史,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哼!那蠢货!”席元龙对江南刺史的嫌弃溢于言表,恨不得自己能够长翅膀飞去江南,给那蠢货一个耳光,“他在江南培植势力那么多年,连一个刚刚上任的钦差都对付不了!苏文什么时候微服私访的不知道,苏文查到了什么不知道,现在账本丢了才知道大事不好来找本王求救!混账,真当本王是万能的不成!父皇对这次水患那么重视,这时候爆出他们挪用公款的事情,谁保得住他们!”
席元龙怒从中来,拿起莫肖给他炖的参汤扔了出去。
莫肖此时也不在乎自己的心意被席元龙拿去泄愤,轻轻拍着席元龙的后背给他顺气,安抚道:“王爷消消气,越到这种紧要时候,我们就越不能够忙中出错!”
顿了顿,莫肖猜测道:“苏文那么聪明,一定知道账本是重要证据,也是他的催命符。这个时候,聪明人一定会寻找能够庇护他的大树。”
“你的意思是?”席元龙看向莫肖,紧紧皱起的眉头将眉心挤出一个深深的川字,“苏文已经将账本的存在告诉了……父皇?”
“属下不敢确定。”莫肖神情凝重的摇了摇头,“不过放眼朝堂,除了皇上之外,就只有太子殿下能够保住苏文。”
“席睿轩从昨日开始就称病在府,没有上朝!”席元龙眯起了眼睛,此时想来忽然觉得此事太过蹊跷。
“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怎么会忽然生病了呢?”莫肖提出疑义,“而且,太子殿下不上朝,皇上定然是知道的。如此想来……”
“父皇定然是派了席睿轩前往江南帮助苏文处理此事!”席元龙狠狠的拍了一下桌面,咬牙切齿的道:“江南刺史是柳家的外戚,父皇是怀疑我,所以才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我!”
“王爷稍安勿躁!”莫肖安抚着暴躁的席元龙,“当务之急,是要打消皇上的疑虑。此番水患死伤百姓众多,皇上必须要给江南百姓们一个交代,所以皇上定然会严惩不贷。我们不能够遭受着无妄之灾!”
“本王知道!”席元龙深吸一口气冷静下来,素日里能够迷死万千小姐的桃花眼中闪过冰冷的光芒,“我们得做好两手打算,随时准备放弃江南刺史,还有!既然席睿轩离开了京城,那就别让他再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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