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有亮,常遇春就起床练拳。
常遇春有点武功基础,练拳就很容易上手。再加上是余春秋传的拳法,常遇春练起来就格外用心。
余春秋深不可测的武功,让常遇春心生崇拜。
崇拜强者,是人的一种普遍心理。
常遇春练完了拳法,准备做早饭,见到胡青牛站在一旁看着自己。
胡青牛问道:“谁传你的拳法?”
胡青牛的武功不行,但是眼光却不差。胡青牛一眼就看出了常遇春的拳法很厉害,并且招式中暗藏五行变幻。
常遇春说道:“是余大人传给我的形意五行拳。余大人说,等我把拳法练至纯熟,再配合六合枪术,到了战场上,就有了保命的本钱。”
胡青牛冷笑道:“余春秋对你可真不错,竟然把上乘拳法传给了你。”
常遇春说道:“师叔,我打算下午就走。等有了空闲,我再来看望您。”
胡青牛一摆手,说道:“吃了午饭,你就滚吧。不过你小子可不要把老夫的住处泄露出去。否则,老夫饶不了你。”
胡青牛躲到蝴蝶谷来,除了厌倦俗事,还有就是躲避金花婆婆的追杀。
要是让金花婆婆知道了蝴蝶谷,胡青牛可就危险了。
常遇春说道:“师叔,我的嘴巴可严实了,不会说出你的藏身之地。”
……
元广浓得知了二弟元广波死在了天鹰教的手里,就知道元家危险了。
元广浓以前能在县里一手遮天,把乌勒玩弄于掌股之间,是因为有着二弟元广波的海沙派配合。
做什么事情,只要自己跟海沙派来个里应外合,就很容易达成目的。
可是现在海沙派全军覆没,二弟元广波惨死。县衙里还有一个强势霸道的县令余春秋。以后元广浓想要谋求私利,怕是就有些玩不转了。
李主薄、王家、孟家已经是彻底倒向了余春秋。
余春秋收回了县令的权力,并且在县里面搞起了独裁。
整个县衙里,余春秋是一言九鼎。
跟县衙里的人商量着来?那就别想做成事情,整天吵架吧。
余春秋吩咐的事情,他们不敢阳奉阴违,必须不折不扣完成。
因为余春秋是真的会去明察暗访,要是发现事情没有做好,问责的时候,余春秋是不会对他们客气。
余春秋不打不骂,就是罚他们银子。
只需几次阳奉阴违下来,交银子的时候心痛了,他们自然就会转变态度。
当然。
一味地惩罚,只是治标不治本,还需要给他们甜头才行。
余春秋鼓励经商,指点他们做买卖。
县城的入城费,取消掉。
县里的官道上的路障管卡,全部拔出。任何人,任何势力,不得在路上强行收取商队的钱财。
收商税,只能是县衙来做。
谁要是敢违抗县衙的命令,直接砍头,没有任何情面可讲。
乱世用重典。
其他地方余春秋管不了,但是在治理的县里,决不允许有强盗拦路抢劫。
最近,被余春秋拔除的强盗山寨就有三座。
三个强盗头子,当着百姓的面被斩杀。引起百姓们纷纷叫好。
百姓们的求生能力其实非常顽强,余春秋根本就用不着大小事情都去管理。
余春秋只需要给百姓们提供适宜的环境,再稍微用点惠民政策,百姓们就能摆脱饥寒交迫的窘境。
商贸,农业,手工业,在整个县里逐渐复苏。
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县城的面貌就焕然一新。
县衙。
余春秋正在召集元广浓、赵县尉、李主薄、王家和孟家的家主来开会。
余春秋说道:“你们五家的田产土地,占了整个县的耕地的八成。”
“本官查过,我们县有十万九千多人没有耕地,他们都是你们五大家的佃农。”
“以后,本官决定按照田亩的数量来收取税赋。你们每一家有多少田产,本官都很清楚。”
赵县尉问道:“大人,不知道您要我们交多少税?”
余春秋微微一笑,说道:“你们向佃户收几成的租子?”
几人都不说话了。
过了好一会儿,李主薄说道:“大人,我们都是向佃农收取八成的粮食。”
佃农种地主家的田,劳累一年,收获的时候要交八成的粮食,自己只能留两成。
不得不说,五大家真够狠,是完全不给佃农们一点活路啊。
不止是五大家是如此,其实天下的地主豪强都是一样。不压榨佃农百姓,他们如何过上富裕奢华,钟鸣鼎食的生活?
余春秋看向了几人,问道:“李主薄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收八成租子?”
他们不说话,就算是默认。
余春秋说道:“那你们以后就给县衙交八成的田产税赋。”
五人的脸色都是一变。
赵县尉连忙说道:“大人,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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