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鸟与魏叔阳跟了出去,吕钱塘拨弄着火苗,眼中露出思索之色。
舒羞时不时的看向谢无忧,很是好奇,鱼幼薇看了看又接着吃着鸡腿的姜泥,有些无奈,她比姜泥经历的多了,再加上一开始谢无忧便告诉他们这一行结束是要去蜀地的。
所以尽管一开始没反应过来,但是到了后面,就已经懂了谢无忧的询问之意。
以活不下去的百姓为题,能审视的是什么?无非是帝王将相罢了,只是姜泥似乎并未察觉,幸好似乎在谢无忧的心中,姜泥刚刚回答的还不错。
“你小子!”
李淳罡坐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谢无忧,好似第一次见他一般。
“我原以为你只是怕麻烦,如同我一般,没想到你看似不出手,其实内心当中所想的,远比老头我怕的麻烦更大,就是不知道你所求的又是什么?!”
“前辈说笑了,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本就是仁人志士所追求向往的,我虽是武者,可往昔所读所学所看,心中自然是起了些念头,至于所求?说句不好听的,这世间可有我所不能得的东西?之所以如此,只是念头不通达罢了,为什么要有理由呢。
难道在‘随手’帮一下之前,还要想一大堆理由吗?难道人一生所做的所有事情都要有理由吗?其实人一生所有做过的事情,大多都是些‘废事’,但是去做了也并不觉得奇怪,想做就去做了,何必想那么多!”
谢无忧的一番话让李淳罡沉默了,良久之后这位剑神面色悲苦的说道:“我昔日也是像你这般,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明白的太迟了,纵使修为通天彻地,这世间总有些事情不得两全,希望你不要走我的老路!”
李淳罡这一副模样让其他人都有些好奇,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会让这位剑神如此呢!
谢无忧知道李淳罡是因为何事,当年酆都绿袍之事压在他心中多少年了,仍旧是不得解。
“前辈若是实在是看不透,多和徐凤年谈谈吧。”
谢无忧知道自己是没那个本事开解李淳罡的,徐凤年倒是有可能,不是说徐凤年有多厉害,而是君子可欺之以方。
而在徐凤年这般脸厚无赖之人眼中,这些事情都不算是事儿!
这不是谢无忧第一次说了,李淳罡听了点点头,找了个舒服一点的地方,躺了起来。
这时吕钱塘起身对谢无忧行了一礼,然后又坐了下去。
姜泥奇怪的向谢无忧问道:“他怎么突然对你行礼,奇奇怪怪的。”
谢无忧笑着摇头,其实也没什么值得说道,刚刚他所说的话中,就凭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九个字,吕钱塘对他的这一礼就不算亏。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车队就开始出发了,直奔青阳宫去。
经过昨夜谢无忧与徐凤年的一番对论,魏叔阳也不劝解了,等到了清城山下,车队就停了下来。
一众青阳宫弟子涌出,与车队对峙了起来。
徐凤年与为首弟子说了几句,不欢而散之后,那弟子便喝令布阵。
“神霄剑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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