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是谁在你耳边说的？皇上的意思？还是......上官家的意思？”

姜振山压抑的声音里，能听出风雨欲来的感觉。

“这......皇上的确是没和我说过，但......”

“混账！当初就不该让你娶了上官家的女人，若非你有意隐瞒她的身份，你以为我会让她进我姜家的大门？他们的话你也信？姜世涛，你简直是疯了，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儿子！”

‘哐当’一声，砚台砸在门扉上的声音，姜振山气急了，更让姜世涛大气都不敢出了。

“爹，婉娘她......挺好的。”

半晌，姜世涛才弱弱的开口，为自己的妻子据理力争。

“蠢货！你以为当初你二弟是怎么死的？上官家当年贵为盛世名门，为何迁出帝都？我那最小的儿子，你那最小的弟弟，至今生死不明，你却还是脑子愚笨之极，想要让姜家从你手里覆灭吗？”

姜振山闭了闭眼，掩饰眼里的怒意与难过。

“有这么严重吗？我知道姜家与上官家当年有过结怨，可如今已经过去了，我和婉娘是夫妻，早就该趁这个机会，冰释前嫌，化解恩怨了！”

姜世涛呐呐的说道。

“愚蠢至极！”

姜振山摇了摇头，平稳了激动复杂的情绪，冷淡的说道，“够了，你也不要多说了，总而言之，就算毁了这门婚约，我也不会让妤儿受一丁点委屈，只要姜芷欣她还有一天冠我姜家的姓氏，就别想与皇家结亲，更别妄想从妤儿手中夺得不属于她的东西。”

“爹......为何呀？那也是您的孙女！”

“蠢货！滚！”

听见里头又传来一阵劈头盖脸的怒斥声，姜妤兮眼里有着深思，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淡然的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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