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剑?”
叶清提了提手中的金鹰剑,意思不言而喻。
“哦?”程凝然十分惊讶,“这不囿于雅致的金色长剑,竟然是灵器?”
她的话虽绕口,意思却浅显易懂。
这土不拉几的剑,怎么能是灵器呢?
叶清尴尬地笑了笑,随手将土里土气的金鹰长剑放到螭案上。
毫无底气地辩解道:“别看它其貌不扬,威力,可大着呢!”
“哦!”程凝然眨着闪亮的大眼睛,不置可否地应和着。
厉害不厉害的,它丑啊!
像叶清这么清秀的少年,怎么能佩戴如此丑陋的长剑呢,我还是可以做我想做的。
望着程凝然的呆萌举动,叶清突然哼哧一笑。
“你怎么想起问这个?”
程凝然俏皮地翘了翘小嘴儿,玩笑道:“就不告诉你。”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前一刻还气呼呼的,一见到叶清的脸,就情不自禁的跟他嬉闹。
“切,我也不想听。”叶清抿了抿嘴,眼睛里却满是笑意。
有时候,只需要三言两语,便能搞清楚胡思乱想时那幻想出来的恐怖误会究竟有多荒唐,可惜的是很多人许多时候总匆匆错过这般时机。
此刻的叶清,忽然觉得这声名远播的程先生与普通豆蔻年华的邻家少女也没什么两样,都可爱且令人难以捉摸。
只是。
刚认识就跟人家开这样俏皮的玩笑。
未免也太不自重了吧……
……
人生是一个回环,走着走着,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脸给打了。
戏剧性的是,当某天叶清幡然醒悟自己的疑神疑鬼,说不定还要怪罪到程凝然的无形感染上。
二人打趣的这段时间,擂台那边已热火朝天。
宋远毫无保留,出手招招竭力,漫天的褐色拳芒在月夜之下熠熠生辉。
相比测阶仪式时,这褐色拳芒的威力依然重若千钧,速度却猛增许多,像无数道迅雷一样的箭矢,一排排地笼罩向白脸青年。
经由武痴之手施展出的撼山霸拳,初次在世人眼中锋芒毕露。
在登上这十丈擂台之前,白脸青年怎样也想象不到,一位穿着粗鄙的莽撞少年,不过一阶的修为,竟然能给他带来窒息般的压迫感。
他无法看清宋远的身形,只能隐约捕捉到灰色的残影。
附在宋远身上的那套灰衫,犹如索命的黑无常,以极高的速度飘来飘去,让其无处遁逃,只得仓惶应对迎面而来的十几道褐色拳影。
直至现在,瞬息中十余拳芒迎面,嗡嗡的恐怖声响在耳边,白脸青年仍不相信面前这粗鄙的少年是一位不世出的天才。
他选择一力降十会。
没有人在拥有恐怖速度情况下还能拥有恐怖的力量。
这不符合天理。
虽说宋远面容狰狞的长相像极了那些招式暴力的武者,但白脸青年选择抛却自己粗浅的人生经验,转而相信天理。
天道给了你流星飞火的速度,就绝不可能再附赠无可媲美的力量。
他愈发坚定自己猜测,索性将心一横,双掌猛然一推,两股华丽的金光升腾而起,这寸长的金光在漫天拳芒面前是那样渺小,却就捍卫不死地迎了上去。
白脸青年是初入一阶的法修,不以力量见长,然而以己之短攻敌之更短,他自觉胜算颇大。
否则这瞬息十拳只靠闪避的话,没有多少一阶之人能够全身而退。
见到对手不知所谓的同自己对攻。
宋远平静的面庞上露出了笑容,非是自信,竟有几分欣喜味道。
在封魔司,没有人敢迎接他的强攻,杨虢浮算半个,但也只是仓仓招架,没能让他打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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