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夫,请问有石青散吗?”
石青散,一种能够促进受伤肌肉长齐合拢的药粉。
古代的药真是起了个怪,不是什么膏就是什么丸,不是什么丸就是什么散。
“有。”花大夫给易然拿了石青散。
“花大夫,您在这里看着病人,我出去一下。”
她要出去折柳枝,这个时节的柳枝长得正是妖娆之时。
柳枝有用,柳枝叶也有用。
花大夫的门前没有柳树,折不到柳枝。
不过花大夫家离河边挺近的,河边有柳树,河边的柳树长得还挺好。
易然来到河边,折了一把不粗不细的柳枝。
等等易然抱着一捆柳枝到花大夫家时,花大夫见易然手里抱着柳枝,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
易然削好柳枝的长度,就开始进行了柳枝接骨。
易然小心翼翼地察看着二狗爹的肋骨,又将削好的柳枝安放固定在二狗爹的伤口处。
每一步都非常小心,不敢疏忽大意。
“花大夫,有针线吗?”
这些伤口用刀划开了,需要缝合。
“有。”花大夫连忙去拿针线,易然接过针线,像缝衣服一样缝合伤口。
“有布吗?”
“有。”
花大夫拿来一块布,易然一针又一针,将布做成了护袋,替二狗爹绑在伤口处。
以免二狗爹不慎触动伤口,撕裂伤口,导致伤口灌脓。
易然把每一个部分都处理得恰到好处。
二狗爹不是坏人,憨厚老实。
抢救完全就是在跟阎王爷抢时间。
易然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枪伤都未死成,二狗爹也不会有事。
尽管如此,花大夫还是怀疑易然,她是如何懂得医术的?
一阵处理过后,已是五更天了。
花大夫端来了水,给易然洗手。
这么大的阵仗他还没见过,若是再拖,只怕伤者会伤重而死。
“易然,你是从哪里学得的医术?”
易然思索起了前世那枪林雨弹的日子。
每天都是在死亡边缘徘徊。
她记得有一次,她的心脏中了枪,本该死的。
许是她命不该绝,也许是对于组织来说,她还有利用价值。
她死了谁来替组织卖命啊?
于是,她强忍着从心口取出子弹的巨大痛楚,咬咬牙,
“少时跟过一个土郎中,他教我的。”
土郎中?
什么?
土郎中医术这么高?
“那那位土郎中是哪里人氏呀?现在在什么地方?我想向他讨教。”花大夫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
“他过世了,我答应过他,这一辈子就是到死,也不会向别人透露半个字他的诸多信息,所以抱歉,请恕罪,我不能做到。”易然心道,这人别说死了,就是活着你也不会见到,他跟你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而且这个人还是她虚构出来的。
唉!…
要不是现在不是盛行的时代,她就去写网络了,就凭她这胡编乱造的剧情,怎么也得封个神呀什么的?
“易然,二狗爹他他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
易然看着被包裹得像粽子的二狗爹,道:“等麻沸散的药劲儿一过就醒来了,只不过他的身体得忍住疼。”
身体的疼痛病人醒过来了就能深切地感受到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痛!
“病人发烧了。”易然摸了摸二狗爹滚烫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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