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康安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怎么着,那些逆匪就这么想要炸死本提督?他们就那么肯定本提督会去探查那些木牌?
他娘的,不过是孙膑弄死庞涓的故智,那些逆匪居然拿来对付本提督?
真不知道本提督是读过书的?
等福康安带兵向前行进三里左右,果然就碰上了齐布琛的尸首,一块写着“福康安埋骨于此”的木牌已经碎成几块,散落在齐布琛的周围。
福康安心中恼怒,脸上却是丝毫不动声色,只是微眯着双眼,冷哼一声后吩咐道:“大军继续开拔!”
复又前行三里,果然又是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立在官道中央,上面还是写着“福康安埋骨于此!”这么几个字,之前逃回来报信的探子跟另一个探子围在木牌不远处,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
福康安冷哼一声,骂道:“雕虫小技,竟敢班门弄斧!”
骂完之后,福康安便对亲兵吩咐道:“用绳子将那木牌套来。”
亲兵嗻的一声应下,当即便从军中找到一捆绳子,先是在绳头处绑了个圈,接着将绳圈套到木牌上,然后纵马向远处奔去。
木牌直接被绳子拽了出来,福康安设想中的爆炸场景却没有发生。
福康安的亲兵兜了个圈子,捡起木牌打量了一番后对福康安叫道:“主子,木牌后面还有字!”
福康安从亲兵的手里接过木牌,却见那木牌的正面一如前面两块木牌,写着“福康安埋骨于此”的字样,背面却用小楷写着另外几行字。
“前两次没炸死你个狗奴才是你走狗屎运,这次不炸你是因为老子不想炸你。游戏还很长,你猜,你还能躲过几回?”
只通过这木牌上面的几行字,福康安似乎看到了朱劲松放肆狂笑的嚣张模样。
福康安心中大怒,冷哼一声后却又平静下来,吩咐道:“继续前进。”
复又行了三里地,果然又是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福康安依旧还是命人用绳子拉开木牌,木牌也不出意外的没炸,木牌后面又写着几个字:“这次没炸,你猜下次会不会炸?”
又是三里之后,又是一块一模一样的木牌,福康安依旧还是命人用绳子拉开木牌。
福康安原本都已经做好了木牌会炸开的心理准备,却不想又是没有丝毫动静。
再往后,接连又是两块木牌,这两块木牌后面也都写着让福康安猜下一次会不会炸,然而最终的结果却是都没有炸开。
福康安心中恼怒不已,原本阿桂要求的每二十里地就要停下来安营扎寨的命令也被抛之于脑后。
三里,就再前行三里!
福康安想好了,只要再前行三里地,看看下一块木牌会不会炸,无论结果怎么样都要停下来安营扎寨。
然而,三里之后的那块木牌依旧没有炸开,只是跟前面几块一样,在背面写着让福康安猜测下一块木牌会不会炸的小字。
福康安终于有些绷不住了。
猜?
我猜雷娄某啊!
一心想要看看那些逆匪到底在搞什么鬼的福康安干脆开始了三里之后又三里,木牌不炸就再来三里的急行军。
劝?
谁劝也不行!
我福大爷就要想要看看,那姓朱的逆匪到底给本大爷准备了多少木牌!我福大爷就是想要看看,那些木牌到底哪一个会炸!
终于,一块木牌炸开了。
福康安也长舒了一口气,心道这些逆匪也不过如此,就只会搞这些装神弄鬼的小把戏。
那朱逆不过就是想以木牌来引诱本提督一个劲的前行赶路,最好能抛弃所有的辎重,等到了那朱逆预先埋伏好的地方后好被他伏击。
不过就是孙膑弄死庞涓的故智而已,殊不知,睿智的福大爷早已看穿了一切!
可惜啊,我福大爷手底下有的是泥堪奴隶,就算每天赶路三十里也能保证士卒们体力充沛,更别说我福大爷每次在拔起木牌之前都会让人探查附近三里左右是否安全!
跟本提督斗?
呵!
自觉赢过了一场,福康安原本阴沉如同臭狗屎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些,只不过,连续的行军赶路,又一路紧绷着神经,福康安最终还是无可避免的感觉到一阵疲惫。
福康安也终于想起来安营扎寨的事情了。
想了想,福康安干脆召集了一众建奴探子,吩咐道:“探查附近的情况,要探查到方圆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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