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永乐年间状元,为官清正,很少与人发生冲突,平时除了处理政务,便是舞文弄墨,吟诗作对,很少与人发生冲突,人缘极好。
在朝廷中,不少官员,都与陈循交好。
宣宗时,御史张楷向皇帝献诗本为邀宠,谁知反惹恼皇帝,多亏他为之辩才得免罪。
而且,陈循为官后,常随侍帝王左右,历事永乐、洪熙、宣德、正统四朝,能得此殊荣者,寥寥无几。
于谦和陈循是不可多得的良才,但在内阁中,王直亦是不可或缺的一位。
王直字行俭,号抑庵,东晋太傅王导后代,与金溪王英齐名,被时人称为“二王”,明英宗朱祁镇北征时,命他留守京师。
土木堡之变后,时局变幻仓卒,群臣的建议纷纷呈,都是以王直为首,但王直自己认为比不于谦,每件事都推举于谦,甘落其下,只是不慌不忙地在后面出力。
这样几个人搭成班子,彼此互补,朱祁钰也能轻松许多。
“谢陛下隆恩,臣等必鞠躬尽瘁,万死不辞。”
受到封赏的朝臣,纷纷谢恩。
其他一些朝臣,望着前面的身影,目光中充满了羡慕。
“都起来吧!”
“朕做事赏罚分明,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过重,抄家灭族。”
朱祁钰冷冷的望着众臣,冷声说道。
帝王之道,恩威并施。
作为皇帝,不能一味是施恩,让大家觉得这个皇帝仁慈,从而没有了敬畏之心,也不能一味的施威,威压过重,朝臣束手束脚,不敢放手而为。
众多朝臣:“臣等不敢!”
“不敢?希望你们不敢。”朱祁钰冷笑一声。
“瓦剌虽然被击退了,但有些事还没有过去,有些账也该算一算了,于谦,朕让你查的事,可查出来了?”朱祁钰看着于谦问道。
“启禀陛下,原司礼监掌印太监王振已经阵亡,但与王振为虎作伥之人,还未尽数伏诛,这些人贪污舞弊,谋害忠良,臣已将他们的名字和罪状陈列,还请陛下过目。”于谦拿出一份奏折,双手呈。
正统年间,张太皇太后病逝,‘三杨’相继归老,王振开始勾结内外官僚,擅作威福,在京师东造豪华府邸,大兴土木,专权八年。
明英宗称其为先生,公卿大臣称之为翁父,争先攀附。
土木堡一役,明英宗昏聩无能,王振亦是罪魁祸首。
王振在土木堡被杀,朝堂也发生了午门血案,朝廷众臣激愤之下打死了王振有来往的毛贵、王长随和锦衣卫指挥使马顺。
可这些人,也只是一部分。
虽然罪魁祸首已经不在了,但朱祁钰要彻底铲除这颗毒瘤集团。
他不允许在自己的治下,还有这样的奸逆存在。
近侍太监兴安快速走下去,接过于谦手中的奏折,返回来,恭恭敬敬的呈到朱祁钰面前。
当朱祁钰拿起奏折,缓缓打开的时候,一些朝臣脸色苍白,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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