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妙君和颜笑霜都是有身份的人,一个是戾鸾宫宫主,一个是辅曜宫宫主,精通卜算星象,和云中阁可算臭味相投,她俩的到来,立即引来了太傅的一位师叔。
是位女修,云鬓楚腰,五官柔媚,外穿青衫内有一袭道袍。
漂不漂亮什么的,陆北没怎么在意,反正都是一般货色,他只知道自家师叔颇有韵味,有一股知性美。
乍一看,和西方教有缘。
陆北脸色一整,收起嬉皮笑脸,正欲上前打声招呼,发现前路被阻。
太傅默不作声挡在了前面,左右是韩妙君和颜笑霜,身后是说着不凑热闹,还是忍不住凑了过来的乐子人。
陆北翻翻白眼,深感有被冒犯到,他就想和师叔打声招呼,干嘛要拦着他?
很快,这位不知名的师叔请两位宫主移步,去往别处论道交流心得。
陆北眼巴巴看着对方离去,唏嘘道:“太傅大人,这位是自家长辈,为何不向陆某人引荐一二?”
太傅没好气道:“沉师叔和师父青梅竹马,他二人虽未曾互诉心意,但早已将对方视为一生知己,劳驾陆宗主行行好,放过他们吧!”
“什么叫放过他们,你把本宗主当什么人了!”
陆北大怒,趁太傅不备,抬手在其腰线上捏了一把:“再说了,千百年的感情,泔水都沤成浆湖了,我这根搅屎棍插进去也转不动啊!”
这是什么离谱的比喻,你才泔水呢!
太傅狠狠瞪了陆北一眼,作为受害人,她深知先天一炁+元始上炁的组合有多么可怕,千百年的青梅竹马只怕经不起这份考验。
陆北就图一乐呵,故意撩拨几女醋意大发,乐子到手,见好就收,转头朝朱修石挤眉弄眼。
朱修石深感服气,不愧是他,人能干出来的事,他是一件都不干。
云中阁作为武周一流山门,占了一处秘境,有五宫缥缈山道场,因为门徒不多,显得格外清净。
太傅兜兜转转,避开了山门宝库,以及几处栽培灵根的灵田,带陆北抵达了天星宫。
以她对师父的了解,糟老头子怕是有十年未出宫门了。
“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师父死了没有。”太傅叮嘱一声,不等陆北回应,快速走入宫门。
不快不行,万一阁主师尊正在研究什么宝物,万一被陆北看到了……
太多的桉例历历在目,不得不防。
“看错她了,胳膊肘竟然朝内拐。”
陆北扶了把老腰,说着遇人不淑,见朱修石没搭话,主动道:“怎么,看你闷闷不乐的,是不是因为本宗主只顾着和太傅谈情说爱,冷落了你?”
“不愧是陆宗主,眼神真好。”朱修石吐槽一声,探头看向宫门大殿,面露一抹忧色。
“求个签而已,上门的买卖,云中阁没理由赶人,你怎么一直闷闷不乐?”陆北奇了:“还是说,老朱家国运断了,云中阁算到了天时,也有搬家的打算?”
说完,就是一乐。
“不排除这种可能。”
“不是吧,真的假的?”
陆北止住爽朗笑声,惊讶道:“老朱家的国运几时断的,谁干的,应该和本宗主没关系吧?丑话说在前头,武周的烂摊子,本宗主不接。”
“武周的国运未断,但云中阁的确有搬迁的隐患。”
“来,蹲下细嗦。”
陆北来了兴致,勾肩搭背让朱修石搞快点。
朱修石很是纳闷,奇奇怪怪看了陆北一眼:“以你和太傅的关系,她就没向你说过白棋子的事?”
“白棋子是谁,黑棋子在哪?”
陆北哑然,讪讪一笑道:“不瞒你说,太傅防我跟防贼一样,这次若非她修为大进,必须返回云中阁,我肯定混不进来,云中阁什么情况,她也从未在我面前提及。”
“白棋子是云中阁阁主,太傅的授业恩师……”
朱修石见他真的一无所知,皱眉在头上比划了一下:“他姓赵,满头白发,懂了吗?”
“嘶嘶嘶————”
陆北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太傅的师父居然是玄陇赵家的白毛。
“现在你知道为何皇室担心云中阁搬走了吧?”
朱修石脸上写满了郁闷,缥缈秘境飘忽不定,本质上受云中阁修士操控,白棋子身为阁主,随时都能把云中阁搬去玄陇。
以前嘛,老朱家还能抱一抱大善寺的粗腿,云中阁只是第二选择,现在大善寺去意已决,云中阁地位飙涨,立马显得重要了起来。
见好兄弟郁闷不似作假,陆北紧了紧香肩:“问题不大,玄陇那鬼地方,出门就能撞到妖族,倒霉了不知多少年,白棋子真爱国,早把云中阁搬走了,岂会等到现在。”
“嗯。”
朱修石点点头,可万一呢!
“再说了,这不是还有天剑宗嘛,云中阁什么的,有没有都一样,跟着本宗主混,保你朱家……”
镜头一转。
水幕中是陆北揽住朱修石的画面,一边贬低云中阁不堪一击,一边吹嘘自己的大腿有多粗。
白棋子一袭白色长袍,绘有星辰八卦,指着水幕道:“徒儿,这就是你选的良配?”
太傅:“……”
哼,少看不起人,你都不知道他有多抢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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