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个平平无奇的道士啊
;静音很紧张,琉璃火居然脱离了她的掌控,这完全出乎了她的计划这就像自己的手突然有了自己的思想,插进了别人的鼻孔里说自己是从鼻孔里长出来的不愿意离开一样离谱。
“琉璃火脱离控制,我无法唤醒他,该怎么结束?让他这样一直吞噬光与热,造成的后果可能会很严重最后可能会直接给顾曜送到牢里包吃包住几百年啊。”
在她的感知中,天空中的黑月在疯狂掠夺一切的光明与热量,那一丝丝太阴之精,只是副产品。
静音握紧了拳头:“没办法了,只好打醒他了,就算是传闻中的远古两圣但也只是个异象,不是本体应该不会太难缠吧。”
下定主意一点点七彩光芒在她周身浮起,变为缠绕在周身的龙蛇,同时,身后也浮现出顶天立地的神象。
“我一定是疯了,在城里玩的这么大,希望不会一下子把顾曜的头打爆希望蝶儿她们知道啥时候能上场吧还有小琥,她真能装成凶神?”
紧张的念头飞快的窜过,她抬起手,一滴光芒在指间闪耀,慢慢向空中升起,变为一盏白茫茫的虚幻油灯。
油灯上火苗跳动,每一次跳动,便有一丝光芒如剑,刺到黑月周围在被牵扯的弯弯绕绕,一点点消磨之时变为龙蛇首尾相连如环挡在黑月周围。
如此一个个龙蛇之环慢慢挂在了黑月四周,黑月的影响也慢慢被压制收缩。
静音心头松了口气,单手高拖那虚幻的灯,一步来到黑月周围,那神象也是跟着出现。
正当她要用这灯引领神象镇压黑月时,地底却突然弹射出一个巨大的金瓜锤,在空中拉扯出一阵音爆声。
静音躲闪不及,直接被这巨锤砸中,发出一声沉闷的嗡声,人被这一锤直接砸成了无数星芒。
那龙蛇环,灯以及神象都是骤然消散,黑月的力量再次释放而出。
下方的程冠秋也是猛然发出一声惨叫,一个人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一个响亮的巴掌扇在他的脸上,同时一手抓住他手上的孩子,一脚踩在他的腹部。
“把我儿子还给我!”
这人正是王一乾,他用力抓住那孩子但却没能抢过来程冠秋虽然被突然扇了一巴掌,被踢了一脚但手却还是死死抓住那孩子的腿。
两人用力争抢,那孩子身子都被拉直的好像随时要断开,眼睛瞪得像铜铃,却还是闭口不言,不发出一丝声响。
程冠秋红着脸,声音都是有些尖锐了:“恶贼现身,起阵,起阵!”
周围的缉事们刚要动弹,却突然整齐划一的倒下,所有人的两条腿都是唰唰的离开了他们的身体。
更让程冠秋紧张的是,这些缉事面容祥和,失去了双腿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倒在地上挂在诡异的微笑,瞪着大大的眼看着他,全程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程冠秋惊骇无比,抓住那孩子的手握的更紧了。
王一乾看那孩子模样,舍不得用力,高声呼喊:“千足公,千足公,请来助我,将这人的手臂卸下。”
听到这求助声,程冠秋浑身都是绷紧了,炁力从体内疯狂外泄,全身衣衫都是鼓起了。
他睁大了眼,一边看向四周,一手抓住护身符,一手狠狠拍向王一乾的头,要将他直接拍死。
王一乾双手抓着孩子,头上突然冒出一只血淋淋的白毛怪蛆,程冠秋一手拍在那怪蛆上,怪蛆被拍扁,吐出一阵血水,而程冠秋也是痛的发出了一声嘶吼。
他收回手,只见那手好似放入了硫酸之中,皮肉都是腐蚀的淋漓不堪,白骨若隐若现。
看到他因为痛苦而露出的神色,王一乾面上刚露出一丝喜悦,又因为孩子被王一乾用力握住的痛苦而消去:“程冠秋,你放手,我放你一条生路,不然,我今日就血洗壶”
他的话没说话,一阵阵咳嗽声从一旁传来:“王一乾,你私心犯下大错,就别在这恐吓他了,越是恐吓,他越要抓紧你儿子。”
程冠秋循着声音看去,只见一个黑影不知何时出现了墙上,它正抬头看着天空的黑月,看不清脸,只能看见头发是红色的,上半截是赤裸的人身,下半身却是个紫光闪闪的蝎子,蝎子腿密密麻麻,数不胜数,一只流淌着蓝紫色光芒的倒钩垂在墙下。
“千足公,请您助我,只要能保住我儿子性命,我的一切都交给您。”王一乾哀求道。
这只被称为千足公的妖魔转过头,露出了脸庞,是个俊俏的男子,脸上涂着绿色的油彩,扫视了一眼他们,随即慢慢从墙下爬下。
踩着淅淅生,他慢慢来到程冠秋身前,围着他转了一圈:“程冠秋,我和你家的因缘还挺深。”
他突然把脸凑到程冠秋的眼前,让程冠秋吓的好似要跳起来。
“你可比你父亲要差远了,不过也不奇怪,你父亲百来岁才生下你,把你养成废物也正常,你兄长倒是挺不错的。”
他大约一人半高,弯下腰程冠秋勉强与他平齐,这贴脸的一看,程冠秋发觉这妖物人身的皮肤上布满了小小的细碎鳞片,不时有紫色掠过,当下他急忙闭息。
“没用的,我一直呆在这里,从下午上面那个年轻人来的时候我就在了,我的毒,早已经弥漫这儿了,从你踏入这儿就已经中了。”
程冠秋急忙叫道:“我给这小子下了毒。”
“与我何干?”妖魔怪笑一声,“王一乾私心过重,死个全家很正常。”
“千足公大人”王一乾发出如同狗一般的哀嚎,“求您了,我私底下尝试种人魂果树,有一株活了下来。”
妖魔千足公之气身子,看了眼王一乾:“先让我叙叙旧。”
它再次看向程冠秋:“你们程家在楚州城经营了两百年,不知道有没有与你说过我?”
“唔,看你这模样,应该是不知道的,桀桀。”它很是愉悦的怪笑了一声,“我曾经是个保家仙,楚州有个药铺,当年是我的家族,你能想起来吗?”
程冠秋面上慢慢浮出一抹紫色,就连眼睛都开始发紫了:“我想起来了,当年有个郎中,在城中散播有毒的柴火,又用马粪治病,赚取暴利,后来被我爷爷查出,抄家灭门。”
“对,你爷爷只是个普通人,但倒是个好脑子,居然想到了我的毒是沾在树里,靠那些樵夫运进城里,只有遇到火才能熏发出来。”
千足公很是满意的点点头:“那郎中当年是个捕蛇的,有一日我与一只蛇妖争斗,两败俱伤,他路过,选择了助我杀蛇,所以我打算护佑他三世,结果却被你爷爷发现,害了全家性命。”
“那时候我就想,等我修为高一些,就杀你全家祭奠他。”
“可是你爷爷因为这功,被当时的总镇看上了,连带你父亲都飞黄腾达,我反而不是他的对手。”
程冠秋面色越来越紫,眼看就要毙命了:“我帮你杀他还有程冠春放过我”
千足公面色一下古怪了,密密麻麻的脚有些焦躁的在地上此起彼伏的踩着:“你这样说,我很不爽快,你应该说他们会替你报仇,这样我本来在这等了这么久,看了这么久,才有价值。”
它伸手按在程冠秋的脸上,将他体内的毒消解些,免得他死的太快,随即又狠狠一巴掌拍在他脸上,恨铁不成钢:“不,你不应该这样,你应该有骨气一点,你应该说他们会为你报仇,如果你是这样的废物,那我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价值就少去了一半。”
程冠秋在它的掌下嗯嗯呜呜,似在求饶,这让千足公情绪略微失控。
“你躲在靖夜司里不出来,好不容易出来了,又是如此的怂货,这太不值了,太不值了”
“千足公大人”王一乾也在呜咽着诉求。
“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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