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大最繁华的城,是长安,洛阳,只能排第二。”顾曜很认真的解释。
吴书竹:“”
门外老道:“这特娘的真是我徒弟。”
“傩神不是说你兄长在洛阳吗?他不是你亲人吗?”
吴书竹纠结道:“唔,说是亲人,其实已经二十年没见面了,最多每年书信往来,他在那边也娶妻生子了。”
顾曜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毕竟是妹妹,还是个傩师。”
“就是嘛,可傩神总说你这儿太危险了,催着离开。”
她低头,闷闷不乐道。
“我这儿确实危险。”顾曜慢慢道,“不过,安全感,也未必需要人。”
“啊?”
“少女,要签订契约成为魔法少女吗?”
吴书竹歪着头,不知顾曜在耍什么把戏。
“这是卖身契?”
“呸,这是借条,我借你五百两银子,一千张符箓,将来你要还我洛阳三套房产。”
顾曜义正言辞道:“有了这些银子,不管洛阳还是长安,你都可以很舒服了,不用担心寄人篱下,前提是你别被人骗了。”
“哪可能!”吴书竹举起拳头:“其实我机智的一匹。”
“那就好,将来我去洛阳,你要还我三套院子的。”
“好,一言为定,将来你要来洛阳,拉钩!”
“小孩子把戏。”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吴书竹留在观内,一同用了午膳,牵着蛊母,向着白鹅村走去。
顾曜卡着时间,刚好在午时洗完了碗碟。
颜意远从天而降:“顾曜,你这无情之人!”
顾曜:“???”
门内老道:“这特娘的真是我徒弟?”
顾曜理好碗筷,看向颜意远,吴书竹说的很对,这天气,他还是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袍,和顾曜比起来,像是两个季节的人。
虽说他们可以用炁取暖,但一般也不会这么做,保持普通人的生活习惯,也是一种修行。
“颜意远,你这话什么意思?别说的我跟你有什么一样!”
顾曜想起周家先祖的事,急忙道。
颜意远气哼哼:“我在麻姑山出生入死,受了重伤,你都不来看我的?静音那臭尼姑果然满嘴没一句实话,还说你是什么重情重义之人,要我用感情和恩情来同化你。”
“同化?”顾曜皱起眉头。
颜意远昂首抬头看天,声音故作低沉:“顾曜,我代表野茅道,来邀请你加入。”
“我想你也发现了,我们野茅道士在靖夜司之中,并不受欢迎,不仅人少,还处处被排挤。”
“我颜意远一代天骄,加入靖夜司八年,至今仍是形单影只,除去纯元道的霓裳仙子外,遍地尽是敌人”
纯元道的霓裳仙子,就是鱼秋忆的师叔,鱼有容,与顾曜在靖夜司见过一面。
顾曜急忙打断道:“你这不该反思下自己吗?”
颜意远露出不能接受的表情,怒道:“这为何要反思?我颜意远一代天骄,孤独屹立寒风之中”
吧啦吧啦。
“顾曜,我野茅道,需要你这样的人才!”
顾曜听着脑壳疼:“不止你野茅道需要我这样的人才,天师府,上清派,阁皂山,还有佛门,皇室,都需要我这样的人才。”
“哦,今天之前。”
“我刚刚做了件了不得的事,为了野茅道好,你还是别来找我了,免得他们误会。”
颜意远眉头一皱:“什么?”
“我把我亲爹的魂给扬了,现在你可以走了。”
当下推着他往外面走。
颜意远死命挣扎:“没关系,我不在乎,我们野茅道不在乎!”
“嗯?不在乎?你能代表这什么野茅道?”
“当然。”颜意远立定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皱褶,“在下不才,乃是野茅道如今的掌门人。”
顾曜沉默了片刻:“你实话实说,野茅道是不是就你一个人?”
“怎么可能?你这是在侮辱我!”颜意远勃然大怒,从腰间取下一块玉牌,在顾曜眼前晃荡:“你若是加入,就有三人。”
“这是另外一人,虽然他已经不幸去世,但他与我们同在!”
顾曜:“你说那么多,现在不还是只有你一人?”
“只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努力,总有一天,我们可以站在天师府的头上,为所有野茅道士挣得一个不受歧视、公平竞争的机会!”
“我们野茅道的目标,就是公平,公平,还他妈的是公平!”
“顾曜,为了这个伟大的目标,作为野茅道士的一员,我们应该携手并进”
颜意远拼命宣传他的宏愿。
顾曜无奈道:“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废了大功夫,总算是让他离开了,顾曜回到观内,只见老道逗弄着一只黄毛狐狸,对颜意远给出了前所未有的高评价。
“刚刚那小家伙意志坚定,在我见过的人里可排前十,若是不死,将来会有一番成就,或许,你该试试的。”
顾曜无奈道:“算了吧,我若是进去,怕他被我牵连,被司首算计死。”
他盯着老道手里的黄毛狐狸:“不过说来,我的希言呢?这么今天到现在都没看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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